咧咧的一擺手,之後又轉向安逸,雙眼放光道:“師父,是不是悟出點什麼?最不濟也多學了幾個法術吧,什麼時候,能教教我這個當徒弟的啊!”
安逸被他這一打岔,也先放下了之前的些許顧慮,微微翻了個白眼,道:“還沒學會走,就想著學跑了?”
“師父,我早就會走了!”趙斌咬文嚼字,據理力爭。
安逸一腳踹出,將趙斌踢了個趔趄,笑罵道:“滾蛋,你還會飛了呢!我說的是那意思?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還用我跟你說?去先把縮地成寸練好了,之後你不想學,我都要教你別的!”
“切,又來這一套……”趙斌早就習慣了這樣,委屈的揉了揉屁股,便開始撇嘴嘟囔。
也難為他,挺好的一個帥小夥,竟被安逸欺負成這樣!
董濤心中彷彿有萬千條草泥馬奔湧而過,雖然這兩個月來也時有見到他們師徒的相處模式,但每新一次見到,依然會有些接受不來。乾咳一聲,他連忙打斷道:“道友,你們的事情先待一會兒再說,我現在要去準備渡劫了,還請道友暫先安靜觀禮。”
安逸下意識一點頭,知道這接引雷劫的時候不宜打擾,可猛然間,他又想到現在天氣,剛欲開口,卻見董濤已經背過身向法臺上走去,安逸不由的張了張嘴,但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這法臺一經搭好上面就必須時刻有人坐守,並且還不能說話,所以這麼長時間來,陳曄才一直沒有動作。這時候董濤一回去,她才站起身來,衝著安逸一點頭,然後自董濤手中接過桃木劍,恭敬的放到供奉雷神的桌子上。
安逸見此只好作罷,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不知怎的,依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他的心頭縈繞。
這時候趙斌卻毫無所覺。靜靜站在安逸身邊。頗有興致的觀看著董濤兩人的動作,想著以後自己也可能要用的到,所以看的頗為認真,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神情極為專注。
安逸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董濤兩人在把桃木劍放到桌子之上後,便捻起信香,對著雷神雕像拜了三拜。
將信香插到香爐中。董濤忽然一躍而起,凌空將桃木劍吸到手中,挽了一個劍花,落到地上後,便腳踏七星,踩著禹步,在法臺之前亂跳亂舞,跟跳大神一樣,但卻是道家最正統的開壇之法。
開壇一般來說是為了驅鬼安宅、聚福消災,董濤一個將成仙道的人。自然不需要這些,所以此次開壇。所為的當然還是請神!
只見那董濤步罡踏斗,跳了將近一刻鐘的禹步,當步法中最後一步落下,他猛的一聲大喝,敕令道:
“靈符告下,凌霄官屬,守衛神祗,今日當曹;歷觀諸天,請滅三惡,斬絕地根,飛度五戶;名列太玄,魔王保舉,無拘天門,萬神朝禮;三界侍軒,魔王束首,鬼精自亡,琳琅振響,十方肅清,一如誥命,風火驛傳!天運隆興二年十月一日弟子董濤承吉奉行,誥請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下界,助弟子夫婦脫凡超聖,位列仙班!……
一聲震響,浩浩蕩蕩。彷彿整片天地間,都充斥著董濤洪亮的聲音,真真切切,分分明明,在山谷內外迴盪。更有一片,順著信香上嫋嫋升起的青煙,扶搖直上,直達天際。
這時候陳曄亦是一聲嬌喝,飛身而起,手拿出早就畫好的符咒,運氣法力將其催動,口中敕令道:“開壇符命已宣傳,律令飛敕徹地前。三界大魔齊消散,五方鬼怪盡除蠲。真文字是皇人篆,但蕩無極聽鳥言。咔嚓一聲衝太極,無鞅數眾聽靈篇。但請九天神雷下,助我早日脫凡仙!天運隆興二年十月一日,弟子陳曄承吉奉行,誥請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下界,降以雷霆,洗消淨業,助弟子夫婦超脫凡胎,登臨仙班!”
兩聲誥命,第一道是溝通上界,第二道是穩固法臺,當此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