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來說這次A市的招商會議更是不可多得的一次機會。我和段御風辛苦了這麼多年,終於把JC做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可能因為我的某種情懷而放棄這次機會,所以我回來,我想不管遇到什麼,我的身份是JC的董事長特別行政助理,我應該做對公司正確的事情。
段御風這次把我和趙總經理派到這裡,我知道他對這個市場抱有極大的興趣,趙倫碩是JC整個運營團隊的另一個核心,正因為重視,所以段御風才會讓他先過來。
我們拖著行李走綠色通道,A市派來的接機團隊可真不容小覷,我們兩個人在鮮花和掌聲的包圍中被推進一輛加長型的林肯。
趙倫碩吹了個口哨,語帶嘲諷的說了一句:“排場可真不小,看來有錢的都是大爺啊!”
我笑了一下:“有舍才有得啊!”
趙倫碩也笑了一下,不說話了,開啟邊上的冰箱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我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這裡的變化很大,很多路很多樓都是新的,我幾乎記不得我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我對這座城市的記憶如我所願變得空白。
“林,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御風結婚啊,你們兩個這麼多年我看著都替你們著急啊!”趙倫碩把話題轉到我和段御風的身上。
我拍了他一下:“中國有句古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趙倫碩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哈哈笑了一下:“皇帝不是不急吧,只是你這個皇后沒有鬆口他再著急也沒有辦法啊!”
我有點尷尬,擠了個笑臉給他:“再說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很累,到了酒店我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一頭栽倒床上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可能是有時差,半夜的時候醒來只覺得冷,我從床上坐起來,窗簾被風吹得呼呼作響,我赤著腳下床,走過去關上窗戶。
眼睛看不見的那一年讓我學會很多東西,我可以在黑暗中自由的行走。這些年我變得愈發的沉默寡言,基本上只要可以不說話的時候我都會保持沉默。
我和段御風為了JC幾乎付出了整個青春,也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我才能真正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我猶然記得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段御風,他站在那裡,比記憶中的他顯得瘦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我在想這應該還是以前的段御風吧,可是他拖著無力的右腿向我走來時,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抱著他,淚如雨下,我不停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可是這一切語言都顯得如此的蒼白。
我按照他的意願跟他去德國,再按照他的意願跟他訂婚,我想有些事情欠了你就要還,這些都是生活帶給你的磨難。
這一次他讓我回來,我也按照他的意願回到這個城市,可我卻覺得害怕,這樣的陌生感讓我坐立不安。
第二天休假,一早我就去花店買了花去墓園,我想我是一個不孝女,我很多年沒有來看我媽媽了。
媽媽…的墳前有一大束白色的菊花,看樣子有人不久前來過,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我似乎心裡早就明白是誰來過,只是我不願意去多想。
從墓園出來,段御風從德國給我打電話,我簡單跟他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他在電話那頭笑了出來:“你以為我真的是來跟你談工作嗎,林若,怎麼辦,你才走了一天我就開始想你了!”
“你少來,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笑著說道。
“真的,我對天發誓!”
“那你就快點過來。”
“好,有你這句話我會變成超人的,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過去,你跟倫碩先跟他們談談。”
“好,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了!”
“你忘了一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