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幽幽道:“痛死也是你活該。”
她說罷,站起了身。
沈冶見她要往外走,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胳膊頓時傳來一陣劇痛,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真想死了?”封御清面色複雜地轉過頭來看他。
傷口疼得沈冶面色發白,他噎了半晌,才問:“殿下去哪?”
“出去透口氣。”封御清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守了你一宿,還不讓人出去了?”
沈冶有些委屈,“那我也——”
“原本就是不想瞧見你才想出去的。現如今趕不回宮中,此事定然很快傳到父皇那裡,屆時還不知會受什麼責罰。”封御清將他按回床上,“你可好好歇著吧,好容易給你撿回一條命,若是折騰死我找誰哭去。”
沈冶不是很贊同,但對上她的眼睛,最終只得做出了讓步,約定一炷香內回來。
封御清微微垂下眼,看著他躺回床上,這才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臨了還不忘替他關上房門。
漫長的寂靜最是難熬,就在沈冶盯著床幃上的流蘇出神之時,一個身形偏瘦的身影從窗戶溜了進來。
少年人垂首,不敢抬頭看床上的沈冶,“屬下無能。”
“既知有過,現在為何不跟去?”沈冶坐起身,靠在床頭。
“主子……”楚州緩緩地搖了搖頭,“公主現今就在門外。”
原來沒走遠。
沈冶放下心來,揉了揉眉心,儘管知道此處到門邊有一段距離,但還是壓低了聲音,“你要說什麼?”
“屬下無能。”楚州沉默了一會兒,“雖然發現了安插在元府周圍的人手,但沒能及時處理乾淨,讓人射出了一箭……這才害主子受了傷。”
“非你之過。”沈冶道。
此事是他疏忽了,因為提前安排楚州保護封御清,這才應了她的要求帶齊悅出來,卻沒想過齊悅竟然能說服元朗。
楚州沒再多話,想退下時,沈冶叫住了他,“你可要去見元朗一面?”
楚州愣住了,他的確每次回到元府時都會去一次,卻沒想過沈冶會知曉。
“主子,是想要責罰元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