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
她的脊背繃緊,手指覆在腰間的軟劍之上,警惕地盯著那個身影。
有人從屏風後走出,燭光下,一張俊美的臉漸漸清晰。
“是我。”沈冶的聲音響起。
封御清愣了下,隨即鬆了口氣。
“殿下?”采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聽見封御清的呵斥,有些焦急地詢問,“出什麼事了?”
“沒事,別進來。”封御清沉聲道。
“殿下?”采苓仍是不太放心。
“守在外面就行。”
門外於是沒了動靜。
沈冶已經走到了封御清身前,他伸出手想要捏一捏封御清的臉,卻敏銳地感覺到她身上有些發涼,“嚇到了?”
“你還好意思說。”封御清埋怨道。
“抱歉。”他的聲音略顯低沉,落在封御清眼中,便成了有些自責的意味。
封御清原本還想撒兩句嬌,可忽然想起沈冶之前說過不放心自己獨自留在羽都,因此這點念頭也止住了,連忙蹭了蹭他的掌心,“我又沒事。”
“反正有楚州在,除了你誰也進不來,對吧?”封御清用手臂勾住沈冶的脖頸,順勢扯開話題,“我好想你。”
沈冶當然聽得出她的意圖。
但偏偏沈冶就是吃這一套,這種招數無論用在他身上多少次,幾乎每次都會成功。
他順從了封御清,低下頭,輕輕吻過她的眉心。
“阿寧是誰?”他問。
“你都聽到了?”
“一半。”
封御清微微蹙了下眉,最終還是在沈冶灼灼的目光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越說,沈冶的臉色越是難看。
“讓事情到此為止吧。”封御清道,而後嘆了口氣,“母妃要送她出宮我沒意見,你也別管了,我反而比較擔心東宮那邊。”
“很痛吧?”沈冶壓低聲音問。
痛,很痛。
跪在地上向他人乞求當然痛,更何況,她乞求的僅僅只是一點足夠活命的飯食。
好歹是喬妃從前的身邊人,即便是收了皇后的好處,能對一個未懂事的孩童做出這種事,也簡直是令人髮指。
封御清恨,她不可能原諒阿寧,但更不想沈冶因為這種陳年舊事多生事端。
“別管了,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封御清道,不知是在安撫沈冶,還是在安撫自己。
“我知道。”沈冶道。
他的聲音太冷硬,一聽便是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你……”封御清啟唇,話還沒說出口,唇上便突然傳來溫軟的觸感,將她想說的話全堵了回去。
“放心。”她的後頸被一隻溫熱的手抵住,沈冶退開些,冰涼的鼻尖相接,微熱的呼吸同她的交纏在一處,“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