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客離去
喬雅猛的起身,鬧鐘已經響得不耐煩了。七點半了。
喬雅感覺很不舒服,身體冒著冷汗。
為什麼總是這個夢。內容都一樣,場景也相似,就是最終的結果不同。但都不是什麼好的結果,喬每次醒來都很木訥,接著一個早上都沒有精神。
喬很是奇怪,大學離自己已經很久遠了。為什麼剛到學校發生的事情還會記得那麼清楚?而且都是在夢裡記起。而當年那個大眼睛男人也早已沒有音訊。
梳洗完畢,喬在梳妝檯前坐著發愣。她不清楚今天究竟是畫什麼顏色的眼影、穿哪套職業裝。喬不想去上班了,她突然覺得找不到方向,瞬間感覺到S城市的陌生,就彷彿從來不曾來過。也想不起究竟發生過什麼。她懷疑自己失憶了,是選擇性失憶。
喬沒有化妝,其實自己不化妝的樣子更自然,用髮卡把額頭的留海簍起,身穿大大的粉色睡衣,好像是大學的自己,時間一下子飛到了幾年前。喬覺得神奇極了,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這些年來,她拼命的想要更成熟、更知性、更老練,居然又懷念起曾經那樣的單純。她迷惑了,像站在十字路口,向左還是向右,或者還是原地不動吧。
給自己放一天假吧!
喬不再糾結了,該放縱時就放縱好了。
她給領導打電話,說是自己病了,上吐下瀉,還發了燒。半夜就到醫院打點滴,現在才回來,身體是萬分疲憊,實在是沒有精力來上班。掛掉電話,喬想著自己是不是演過了,一般要是病入膏肓的人,應該只會說自己病了,很難受,不會一個勁解釋自己有多慘。不過喬是個特別入戲的人,漸漸的她覺得自己真的病了,向一灘泥一樣攤在床上。
電話響了。把喬從睡夢中吵醒。喬原本想睡個回籠覺,養養精神的,沒料到竟然忘記關掉電話。紫陽打來的。她是喬在“卡其”認識的朋友,自己開著一家美甲店,在市中心很好的地段。紫陽在電話里拉大了嗓音“你怎麼還在睡覺?你不是上班就是睡覺,你怎麼就那麼極端呢?出來玩就天天不回家,回到家又幾個月不出來混!我真搞不懂你!!!!”
喬覺得累極了,不想理會,乾脆掛了電話。
誰知道紫陽不死心,拼命的打。
喬關了手機。合上眼。
但是又覺得這樣對不住朋友。最近她又到了低谷期,生活越發的無味,不敢聯絡朋友,因為越難受卻越不想被看穿。
喬開啟手機,回電話給紫陽。
紫陽暴跳如雷:“你有本事就別回過來!當一輩子的孤家寡人!”
一陣沉默,喬的心裡掠過一絲寒意。孤家寡人這個詞倒是犯了她的大忌。
“你知不知道你不出門的這些日子,世界格局都劇變了!你還躺著呀你!”
“怎麼了?你在說些什麼呀?奧巴馬辭職了?那也不關我的事呀。”
“你怎麼還在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汪洋最近在幹嘛?你們最近常在一起嗎?”
“汪洋?好久不見了。他應該還在新加坡。”
“新加坡?你確定?”
“他說的。”喬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為什麼紫陽會那麼關心汪洋?她一向反對喬和他在一起的。這反而引起了喬的好奇。
“你見著他了?”
“我說出來你可得承受得起,你可是金剛啊?不許難受哦。”
“他*了?”
“你都知道了?那你還那麼平靜?我在燕西路看見他了,當時我都蒙了,他旁邊挽著個女人,還很親熱的樣子。”紫陽沒有在大吼大叫,畢竟應當沒有誰會比當事人激動。
喬沉默了。雖然她知道汪洋只是生命中可能記不住的過客,都記不住怎麼可能還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