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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必,主要是因為我能拿得出手的字,也就兩個,準,或不準。

出兵是大事,應該仔細研討,可不能單單是準或不準。

議事地點在樞密院,岳飛作為御帶,當然跟我一起前去。

張數夜,孫傅,張所都在,劉光世出兵,當然應該讓劉光世也來參與討論。

不過那三個人似乎對於劉光世參和進樞密院,有些不滿。

宋以來,作戰計劃基本上是皇帝和樞密院的擬定,然後帶兵的帥臣直接執行。

我一句話就把孫傅的反對意見頂了回去:“張卿家不也是帶兵麼?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

說完這句話,我覺得自己安排岳飛做貼身侍衛,還是很有道理的,至少我能堂而皇之的讓他參與樞密院的機密要事。

我不懂軍事,以前他們要討論這些問題,我是比較頭疼的。

我抽時間看書,看地圖,現在的水平也就能把整個中原地區的行政劃分和地理形勢弄個清楚明白。

現在有岳飛跟在一旁,就簡單多了。

看到岳飛面露滿意之色,就同意。

看到岳飛微微蹙眉,有些此舉不妥的神色,就否定,讓他們繼續拿出方案,直到岳飛滿意為止。

可能商議期間,我看岳飛的臉色過於頻繁,以至於散了之後,劉光世悄悄的對我說:“陛下似乎真的很倚重岳飛呢!”

我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那當然,朝中有哪員大將,能夠挫敗金兵,並且斬獲金兵統帥的?”

還有一句話我放在肚子裡沒說,我不倚重百戰百勝的嶽武穆王,難道要倚重您這位見了敵軍就逃跑的劉公子?

今夜是岳飛當值,就站在我旁邊不遠處。

白天沒什麼感覺,但是到了現在,我開始有點不大自在起來。

批完摺子,看了看更漏,不到二更,還早。

練字的時間到了,按照慣例,一旁的宮女太監不用我吩咐,都走得乾乾淨淨,只有岳飛還在。

站起身,在殿中活動了活動有些痠軟的肩頭,對岳飛笑道:“愛卿,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岳飛這時卻有些不識時務,朝我說道:“回陛下,臣不敢擅離職守!”

我只得點頭表示讚賞,順帶有些後悔,下午的時候跟他強調了宮中不太太平,讓他加強戒備。

總不能當著他的面,翻出欽宗的字來臨吧?

更不能當著他的面,把我那拿不出手的字寫了一遍又一遍吧。

只得作罷,繼續坐下看書。

往常會看看諸如《夢溪筆談》之類的,今天他在旁邊,我應該表現表現,就裝模作樣的翻了一本《帝範》。

第一次看,覺得李世民這本書,寫的有點裝B,不過話說回來,似乎皇帝就是個裝B的職業。一言一行,都要以政治為目的,不可隨意按照自己的喜好辦事。

看了一會,面前的一根蠟燭沒了,和往常一樣,自己站起來去找蠟燭。

岳飛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過眼睛卻看著我,我向東,他便看向東;我向西,他便看向西,我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頭有些發毛。

看他那架勢,似乎我只要一離了他的視線範圍,立刻便有刺客前來把我幹掉一般。

好容易把蠟燭翻出來,準備自己點火,卻冷不防他上前一步,從我手中奪過蠟燭,借了其它蠟燭的火,將蠟燭點燃,又將蠟燭安在燭臺上放好。

我愣在當場,看著他。

他也愣在當場,半晌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剛剛從皇帝手中搶東西,頗為逾越,便有些不安起來,道:“臣……臣只是……陛下是九五之尊,這些事情,儘可吩咐臣來做!”

我只得繼續表示讚賞,稱讚他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