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予見她裝傻,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這裡是記憶回溯,我們兩個是變數產生的唯一原因!我什麼都沒做,那不是隻有你了嗎?”
“我能做什麼?”祝問善知道自己現在長得醜,只能儘可能讓聲音聽起來委屈點,“我只是一個有陰陽眼的普通人罷了,連靈力都沒有,我能做什麼呀姝予姐?我也沒有學過術法……”
她的聲音實在無辜。
胡姝予也不是死腦筋的人,聽她這麼說,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是哦,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最多體質有點特殊的普通人,在連靈力都不好使的記憶回溯裡,她能做什麼?
思及此,胡姝予頭疼地按了下太陽穴,語氣有些僵硬地和她道歉:“抱歉,是我誤會你了。現在想想,可能是記憶回溯出了問題,這個術法其實我們特殊調查部門還沒研究透徹……這次的意外,我回去會上報給林部的。”
祝問善搖搖頭,體貼道:“沒事的。”
胡姝予又嘆了口氣:“那些之後再談,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你得了那麼多小紅花,回憶還沒結束。”
祝問善說:“也許,是毛梅梅想知道原因吧。”
“什麼原因?原因不就是你救了陳老師,她對你改觀了嗎?”
“不是哦,”祝問善微微一笑,拉住胡姝予的手,“走吧,我帶你去看。”
胡姝予任由她拉著,兩人來到了陳老師的辦公室外,躲在門後沒有進去,偷偷地往裡看。
辦公室裡只有陳老師一人,只見她坐在位置上,皺著眉頭在手機上點點點,然後突然開始把自己今天從頭到尾都沒有摘下來過的墨鏡和口罩給摘了下來,拿起邊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胡姝予瞧清了她的模樣,猛然一震。
此時的陳老師,早已不復她原來的清秀,她的臉上到處都是猙獰的疤痕和傷口,顯得她膚色不均、黑一塊白一塊的。最長的那道傷疤從她的下顎角貫穿到了左眼皮上,像是把她整張臉撕碎後又重新封了起來。
猙獰恐怖。
像個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