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笑容道:“原來是清穆上君,仙妖兩界停戰已有千年,素來毫無爭端,不知今日來我妖界,究竟有何事?”
若是調動妖界的護界力量,他未必不能留下清穆的性命,只是這般平白樹敵,倒是不智,能將生死門上的紫焰熄滅的上君,哪怕是天帝也不能隨意調遣,若他能在兩界爭鬥中置身事外,倒也是件好事。
清穆嘴唇動了動,還未說話,一聲軟糯的嬌喝便自青年懷裡傳了出來,一直面向清穆的女童轉過頭,朝著不遠處的妖皇不耐煩道:“大個子,你真是囉嗦,看著這麼明顯的事,還需要問第二遍?”
這孩子聲音乾脆直接,卻讓整個廣場的妖君心底泛起了不可置信的詫異,這清穆上君敢冷對陛下也就罷了,這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小仙獸,怎麼也如此不知規矩,剛有妖君想厲聲呵斥,甫一抬頭,看見那坐在清穆上君懷裡的女童模樣,神情陡然化為愕然,眼底露出點點驚疑。
在場的妖族妖君皆是靈力深厚之輩,是以很少有貌醜之人,尤其是場中的妖君常沁和上君鳳染,就更是如此,但場中眾人隱隱覺得,就算是以她們的容顏之盛,也難以比得上坐於清穆上君懷中的那小小女童。
七八歲的年紀,隱隱能看出日後的絕代風華,漆黑的眼眸靈動至極,俏皮伶俐卻又帶著一絲微不可見威壓,雪白的小裘裹在她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尊貴典雅。
這般大氣驚世的容顏,別說在妖界難得一見,就算是仙界,恐怕也極少有人能與之抗衡,這孩子難道是哪個不出世的上君所遺的後代不成?
鳳染目瞪口呆的望著揚著眉、狐假虎威吊在清穆懷裡的女童,眼底泛起一絲震驚之色,這氣息如此熟悉,絕對是後池沒錯,可是她萬年前到清池宮時後池也未長大,卻並不是這般驚世絕倫的模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覺到女童身上微不可見的仙氣,眾人不禁微微搖頭,這孩子美則美矣,只是恐怕長不大,是個夭折的樣子了!
妖皇自是和別人想的一般無二,他淡淡的盯著不遠處轉過了頭的女童,聲音不自覺的緩了緩,但話語中的凌厲卻是不減半分:“清穆上君,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本皇的無禮,但至少你應該管好這孩子,難道她家中長輩沒有教過她面對長輩該有何種禮儀嗎?”
現在他也不敢把後池看做仙獸,只當是哪個福澤底厚的仙界世家養出來的嬌貴小孩,跟著清穆出來遊歷的。
清穆看著懷中的後池,嘴角緩緩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長輩、家教?恐怕整個三界中能擔得起後池用上這些禮儀的,一隻手的數量都顯得有些多,妖皇雖貴為一界之主,但恐怕也沒這個資格。
只是,這小煞神恐怕要發威了,想起後池變小後古靈精怪的性子,他抬頭看向妖皇的眼底露出了些許幸災樂禍的笑意。
“妖皇,森羽當年既已悔婚,讓常沁妖君離開第三重天本是天經地義之事,但他卻強行將人留下,無論從道義而言還是以他妖界二殿下的職責,都是不該為之事,鳳染上君看不過去為常沁出手,他們是同輩中人,也算不得有何過錯。”淡漠清脆的聲音突然在安靜的廣場中響起,坐在清穆懷中的女童在聽到妖皇之言後放下了環在青年頸上的雙手,轉過身直視妖皇,目光澄澈威嚴。
妖皇微微一愣,那冷冷掃過來的目光恍惚間竟讓他感覺到一種完全不同於清穆的威壓,他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女童,眼底劃過凝重的暗光,這孩子……究竟是誰?
“青漓在兩人戰鬥中出手偷襲,犯了大忌,雖然你有所處罰,但明顯不公。再者你強行和受了傷的鳳染動手,本就勝之不武,雖說是為了當年的喪子之因,可也失了一界之主的氣度,我並不覺得清穆出手有何過錯,你雖是妖皇,可並非是妖界降臨時便已出世,雖能受天之意執掌妖界,可卻無資格將這一界歸於你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