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個人眼中的算學,終歸是有所不同的。
那麼……離宗和連宗的區別,又可以忽視嗎?
怎麼可能?
蘇君宇想到這一點,自己都想笑。
實際上,糾結於“發明”還是“發現”本身就是一種基於自然語言定義模糊的毛病而產生的“詭辯”。若是有一個文明裡嗎“發明”和“發現”是同一個詞怎麼辦?
他不禁有想起了地底,王崎測試心想事成能力的時候,所使用的手段。
就是那個地球稱之為“忙海狸”的問題。
任何算學問題都可以暴力破解,只不過那個暴力破解的代價大得可怕,對人族毫無意義。
僅僅是解析一個數論問題,就需要燒掉整個宇宙。
在這種框架之下,也只有那個“龐大集合”之內有可能存在的算學,才有被人族理解的可能。
就好像美神所說的。
物理世界,似乎不存在“無窮”的物件。因此,連“命運”都是有窮的。
糾結於“發明”和“發現”的概念,毫無意義。真正有價值的,是離宗連宗核心的交鋒,是看待算學角度的不同。
蘇君宇感覺自己突然來了靈感,筆尖在草稿紙上刷刷寫著。
卻沒有注意到自己不停震動著的算器。
……
趙清潭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種危機。
他其實不太理解自己將要面對的狀況,所以想要發靈訊給蘇君宇。
但蘇君宇之前就說,他要追查那些離宗混賬的研究,所以就先回萬法門一趟,然後將趙清潭留在了神京。
趙清潭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真個按照蘇君宇之前給的日常表跑起來之後,才覺得到處都不適應。
尤其是現在。
他正要參加一個被稱作“蜃樓訪談”的專案。
趙清潭哪裡知道什麼是“蜃樓”。之前的行動,也都是在蘇君宇的指點之下完成的,他本人不過是對著王崎和魏滄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發揮。
但是現在……
什麼是“蜃樓”啊?這種情況,怎麼發揮啊?用哪一篇稿子啊?
他莫名其妙的坐在一個不透光的小樓裡,莫名其妙的看著一些修士在忙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只有身邊一個頗為標緻的女子,在若無旁人的玩著算器。
這卻算是人族接收毓族文明的一個副產物了。
在毓族那邊,“遊戲”這種東西本身也可以被歸入“藝術”,也是有文氣獎勵的。
遊戲這種藝術形式,在文氣獲取上有先天劣勢,但是,卻勝在雅俗共賞,傳播度的補正非常高。
而當毓族五十三萬年的藝術積累,在遇到人族的算器技術之後,便算是爆發出了第二春。
人族原本貧乏的遊戲形式,瞬間暴增數倍。
這也使得高檔算器這種東西,偶爾出現在非萬法門弟子手上了。
在以往,除開萬法門弟子,甚至都沒有多少修士會主動給自己配置算器的。
甚至有萬法門弟子都不大用算器的。
曾經倒是有連宗修士因為“算器是離宗修士鼓搗出來”的而拒絕使用的例子。
不過,對於這等不肖弟子,算君都算是親自出來打臉了。
現在算器理論方面,算君的地位可不低。
其他修士使用算器,也多是因為算器可以方便聯絡的緣故。
但很多修士也就用一用固定的大型算器了。
這種小巧的高階算器,確實很少出現在這些普通門派的修士手上。
尤其是還是用來……玩遊戲。
大約是因為這件算器的關係,趙清潭對這個漂亮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