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孩子的話,一條几十億年下來才流傳到我身上的血脈靈犀,不久沒有了嗎?連帶我先祖那不知道多少億年的歷史,都被抹消了。”
“有趣。”薛不凡笑了:“也確實啊。在有些人眼中,世界是抽象的,而另一些人看來,世界是具體的;有些人的世界,是一團生靈源質的繩結闡述的敘事詩,有些人的世界,是隨機碰撞的粒子。在你眼裡,世界倒成了書寫在血脈之中的歷史了……哈哈。”
“喂?你難倒不怕死?”馮葉才笑了。
“怕,怕得不得了。”薛不凡大膽承認:“因為我非得長生不可。”
馮葉才換了個方向,保持和薛不凡背對背的姿勢,保持最大警戒:“大家都很想長生的。我也很想啊。”
“我非得長生不可。對我來說,沒有‘朝聞道,夕死可矣’。如果不得長生,我就不能得道。”
馮葉才來了興趣:“怎麼個說法?”
薛不凡猶豫了片刻:“嗯,學術……哦,其實也蠻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