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長林:“為什麼?謝楊今天放過了你,但是明天后天呢?你應該很清楚,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今天晚上要是不走,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唐清轉過身看著唐長林,眼神從未如此堅定過:“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留在這裡,我會看著,我會等著……”
我會看著,我會等著。
唐清轉過頭透過窗戶看向不遠處那個房間,定定地看著,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聲音。
暗夜如血,寂靜而幽遠。
餘剛帶著一隊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們連夜行動,將謝楊的指示傳遞到了一個個勢力中,不敢有絲毫懈怠,雖然每個人心裡都充滿著憤恨,但是沒有人願意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餘剛很迷茫,比前面被唐長林吩咐去佈置那些陰謀詭計的時候還有迷茫,畢竟那時候事為了柳葉門,從最開始的生疏,他慢慢地適應了這種生活。但是現在呢?現在事為了什麼?為了一個將柳葉門名字都剔除掉了的魔鬼,他之前與謝楊也只有過一面之交——不,是兩面,還有那次他們和那個勢力還有乾陽門的人安排怪物大規模攻擊的時候被謝楊跟蹤了。他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沒讓乾陽門和那個勢力的人殺掉謝楊,而不應該心慈手軟。但是,誰又能想得到一切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連一向被自己視為神的師傅都已經被謝楊不費吹灰之力地殺了,現在誰又能耐他如何?
心裡紛亂,餘剛腳下的步子不知覺的慢了下來,後面的人靜靜地看著他,在他完全停止下來之後走上前對他問道:“師兄,你在想什麼?”
餘剛一震,師兄?已經不是了,他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那叫他師兄的人點了點頭,沉默地跟他走著。餘剛走了幾步之後再次停下了腳步,後面的人疑惑地看著他,餘剛遲疑良久,對後面的一眾人說道:“你們先去,話照說就行了,我先有點事,馬上就會來。”
雖然疑惑,但是那些人還是點點頭超前走去,等他們消失在黑暗中之後,餘剛偏過了頭朝一條黑漆漆地巷子看了過去。哪裡靜悄悄的,幽遠得如野獸張開撐開的喉管,似乎想將一切吞噬進去。餘剛走了進去,一個一生黑衣的男人站在巷子的最裡面,那人餘剛並不陌生,正式那個勢力中的人。餘剛還沒有開口,那人就已經笑著說了起來:“餘剛,你們的遭遇我已經聽說了。”
餘剛哼了一聲,他對於這些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前面只不過相互利用罷了:“你現在事來諷刺我的麼?”
那人連忙搖頭:“你千萬不要誤會,以我們和柳葉門的交情,自然不會做這等落井下石的事。我只是替你們感到不值而已,好不容易選了一個地方落腳,費盡心機地佈置,卻沒想到讓一切都落到了一個毛頭小子手中,難道你們能甘心麼?”
餘剛苦澀地說道:“不甘心又能如何?我們現在被你嘴裡的那個毛頭小子完全壓在了下面,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那人連聲道:“不不不,你們並不是沒有力量反抗,只不過一時間被變化的形式迷了頭一樣,那小子即使再強大也只有一個人,羽翼未豐,群起而攻之的話,壓都把他壓死了。而且現在並不只有你們自己的力量可以運用……我麼可以再次合作。”
餘剛有點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此話何講?”
那人再餘剛前面晃盪了幾下身體:“只不過各取所需罷了,而且也為了我們自己的生存,你以為那小子會放過我們麼?一旦他意識到我們的存在對他是一個威脅的話,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餘剛不相信地問:“只是這樣麼?”
那人笑眯眯地看著餘剛:“你越來越聰明瞭,當然當然,並不是這樣,你知道我們上次是因為財政困難才和你們合作。”
餘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