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的莫過於阿紮了,讓蘇芷躺在了石榻上好好休息。阿扎興高采烈的跑到神色凝重的壓律身前,和他喋喋不休起來。
事情就這麼痛快的拍板釘釘。蘇芷沒來得及將那個相對高檔的石榻捂暖和,便再次被帶到了她當初昏睡了半年之久的破木屋。
好在她一向對這些外在的事情不講究,蘇芷扶著眼睛上重新罩好的獸皮,翻了個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受傷的人本就容易嗜睡,哪怕之前已經睡了那麼久,還是忍不住犯困。
乏困的感覺在不知不覺中向著身體四周蔓延。懶得硬撐下去,蘇芷乾脆就這麼無視著屋外嘈雜一片的眾人,自顧自的進入了夢鄉。
……
時光如流水般一去不復返,睡著了連飢餓的感覺都相約一塊兒消失了,蘇芷這一覺直睡得天昏地暗,等她再次醒來時眼睛上遮蓋著的獸皮早就被阿扎摘掉了。
嗓子裡乾的有些發苦,蘇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隨著視線逐漸聚焦在一起,蟲鳴鳥叫在她睜眼的瞬間鑽入到了蘇芷的耳朵裡。
聽著木屋外傳來的聲響,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渴的唇瓣。雙肘撐榻的從石榻上坐起了身子。
蘇芷不自覺的弓起了雙腿,她倚著身側的木牆,睜著眼睛向著木屋掃去。眼見木屋裡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口渴的感覺猛烈襲來,蘇芷只好往前挪了挪身子,向著石榻下一邁,赤果著雙腳朝著石桌子旁走去。
可惜石桌子上的杯子早就空了,狹小的屋子只有角落裡搭著的一個小灶臺上,有著水源的痕跡。
蘇芷想都不想的走到了小灶臺跟前,她仔細的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怪不得屋子一滴水都沒有。原來全都在這裡用來熬藥了。
之前沒有注意還感覺不到,如今看著眼前的藥壺子。蘇芷猛然聞到了一股藥草煎煮時特有的腥味。
她被藥汁特有的苦澀氣味燻的連連後退,但越來越強烈的口渴感卻神奇般的促使著蘇芷向前走了兩步。瞪大眼睛注視著火上沸騰著的藥汁,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蘇芷突然拿起旁邊放著的兩塊厚重獸皮,將獸皮墊在了藥壺子上,把藥壺端了下來。
藥壺裡的藥汁明明比她喉嚨裡的幹苦更讓人難以接受,蘇芷卻渾然不知,她吞嚥著唾沫,將藥壺的蓋子揭開後,用旁邊的小杯子,從藥壺裡舀出了一杯子的藥汁,吹涼後倒到了自己的口中。
想象中的苦澀並沒有傳來,皺著眉頭的蘇芷反倒感受到了一股屬於瓜果的清香,奇怪的等著雙眸看向了漸漸冷卻的藥汁,她不敢相信的又舀了一杯子的藥汁吞了下去。
這一次的瓜果清香味比剛剛還要濃烈,藥草的腥味反而弱到可以忽略,嗓子越潤越渴,蘇芷望著可口的藥汁,她乾脆將石杯子往灶臺上一放,端起藥壺“咕咚咕咚”的將藥汁盡數灌入腹中。
“你幹什麼!”
正喝的痛快,蘇芷剛把最後一滴藥汁舔乾淨,木門突然隨著一聲慘烈的驚叫,被人用力的推開了。
蘇芷正專心致志的研究著手中的藥壺,被來人的聲音一驚,她手中的藥壺應聲砸在了地上,被徹底的摔了個稀巴爛。
連忙跳起來側過身子閃到一邊,躲過了藥壺碎裂時迸濺出來的石渣,防止了石渣紮在了自己赤果的腳背上的悲劇,蘇芷選了一個沒有石渣的落腳點,眉頭緊鎖的轉過身子看向了門口處膛目結舌的罪魁禍首。
一個身材高挑,圍著虎皮的膚白唇紅的女人順著蘇芷的視線,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雌性顫抖著伸著手指,指向了地面上的石渣,她悲慼了好一會兒後,倏地憤怒抬起頭惡狠狠的盯向了蘇芷。
“你!你偷喝了狼王的補藥!還打碎了熬藥的藥壺!”
因為震驚,雌性的音量不自覺的提了很高,刺耳又尖銳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