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起來。
“夫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大帥情況危急,若是大帥有失,這銀州在虎狼爭霸的西北,是絕對守不住了。救大帥,也是救我們自己,不要猶豫了。
焰焰急不可耐地道:“姐姐,咱們那三千女兵,堪可一戰,帶上吧,把握會大一些。”
羅冬兒咬了英牙,斷然道:“也罷,立即點齊人馬,咱們馬上出。”
事態緊急,一行人無暇多說,冬兒連帥府也沒回,匆匆點齊男女混搭的八千兵馬,帶足箭矢,直奔無定河而去。
李繼筠收拾了殘兵正向無定河轉移,剛剛趕到濁輪川灘地前面,探馬就來急報,在遠處現一支人馬,正急馳而來。李繼筠大吃一驚,他不知來看來人,兵力多少,久戰兵乏之後不敢倉促應戰,立即命人返回濁輪川楊浩遺棄的那片陣地,進入防禦狀態。
過了不久,又有探馬來報,自銀州方向殺過來的那一路兵馬貼著濁輪川過去,直奔無定河了。李繼筠聞言大喜,從銀州馳援無定河的舉動來看,他父親的計劃當已然生效了。李繼筠大喜過望,急命所部向無定河趕路,同時命探馬密切注意那方那一路兵馬的動向。
行了半個多時辰,前方探馬回報,這一路馳援無定河的兵馬總兵力當在萬人左右,因無法靠的太近,不能得到更精確的結果,不過他們現這支兵馬押後陣計程車卒竟然全是女兵。
李繼筠聞言放聲大笑:“哈哈,銀州連女兵都派出來了,看來我父大計當真已成,三蕃朕軍,將要全部埋骨無定河畔了。唔……”
李繼筠笑著笑著突然止住了笑聲,臉上露出深思的神情,左右將校有些詫異,等了半晌,李繼筠眼珠亂轉,還在思付,與他一向私交甚篤的營指揮使智明海上前叉手問道:“衙內,我們不追上去麼?”
李繼筠緩緩地搖了搖頭,沉吟道:“明海,我父那裡有八萬大軍,合三藩之總兵力,也不是對手,何況楊崇訓已逃回麟州去了,而折楊兩藩,必有一藩已先中了埋伏口父親那裡毫無兇險,我擔心甚麼,倒是銀州酬嘿嘿,銀州連女兵都派出來了,你你…那銀州城現在豈不成了一座空城?”
智明海雙眼一亮,叫道:“衙內是說,咱們去取他的銀州城。”
李繼筠回頭看看,似笑非笑地道:“我們與其跟去無定河撿便宜,何如去取銀州城。”
智明海略一遲疑道:“那是……節帥那裡戰況終究未明……”
李繼筠把嘴一撇,曬然道:“我爹常說,聖人見微知著,睹始知終。如今情形如此明朗,還有什麼戰況不明的?”
他把馬鞭向前一指,說道:“如果楊浩一方佔了上風,用得著從銀州急急調兵麼?用得著連女人都上了戰場麼?毫無疑問,他們在無定河已經吃了大虧,而且一定有極重要的人物落入我爹手中,說不定就是楊浩,銀州這才傾巢出動。我如今所部不足六千人,趕去無定河也派不上大用場,既然如此,咱們不如去銀州城,銀州陷落,仍在負隅頑抗的楊浩所部說不定就要不攻自潰了。嘿!咱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智明海,你為前鋒,咱們去銀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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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旭日東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給山頭的青翠山崢染上一層鮮亮的顏色,就有一騎飛馳進了山谷。這裡就是那座古城廢墟一側的層層山巒之後,那騎士從馬上跳下來,林中立即閃出一人接過韁繩,那人便向半山腰一座以青松翠拍搭建的茅屋趕去。
“報,大人,折御勳部出動了!”
李光睿面並燃著一個泥爐,爐上藥湯正沸,他剛端起藥碗,聽了這句話手猛地一顫,藥碗啪地一下打碎在泥爐上,煙氣蒸騰,茅屋中立時散出更加濃郁嗆人的藥味兒,那小卒不敢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