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肥田,根本不需要仔細伺弄幾年才能變成熟田,眼看著節氣就到了,他們得抓緊時間把土地墾荒出來以便播種。
東家提供了農具、耕牛、良種,每年上繳的糧租又是固定的,能多種多少都是自己的,這些農夫自然幹勁十足。範思棋蹲下身子,撿起一塊犁開的泥土,泥土黑油油的,一宇拍開來,裡邊連塊石頭都沒有,範思棋不禁開懷大笑起來:“好啊,好啊,這地可是一等一的良田啊,哈哈,等到秋上再來看看,必然是處處豐收啊。”
“可不說呢”因艿兩位大人經常下鄉,這些新開荒的地區更是常來的地方,那些鄉年裡正也沒了初見他們時的忐忑侷促,此地的耆長是個党項羌人,叫起起大,吝字雖然古怪些,可是穿著打扮、形容像貌,與漢人老農一般無二。
他也笑得合不攏嘴地道:“兩位大人瞧那邊,從黃河引了水道過來,水道設了閘口,雨水充足的時候就關上,要是乾旱的時候就引水過來,保證旱澇保收。這邊地方已是故道了,百十年來不曾逢過大澇,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沿河修了堤壩。”
种放點點頭道:“嗯,又是修堤,又是修水。道,花了不少錢吧?如令人力緊張,這徭役派工,沒有招惹怨言吧?”
起起大笑道:“大人吶,這一片地,是從肅州來的龍家買下來的,這修水道、修堤壩,自然是龍家自己掏哉。那些人家,有錢著呢,您瞧,那一片地是沙洲張家的,張家也在這邊買了地,還引水過來,弄了個養魚的池子。我就說呢,這黃河裡頭肥魚有的是,下河打魚就走了,還弄啥魚池子喲,嘿!人家都是有成燒的,就圖到了自己的地裡頭,有個休息嬉玩的地方。”
种放聽了,和範思棋相記一笑,世家豪門是最具危機感的,要說注重長遠,再沒有人比他們更注重長遠了,沒有生意店鋪,尤其是沒有田地牧場,這些世家大族手裡頭攥著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卻是天天惶恐不安,只有讓它們變成實實在在的土地,他們才覺心安。
這大片的荒地賣給了他們,官府首先就得到了一大塊售賣土地的收入,有了這無窮無盡的良田,根本不需要官府催促,他們就會馬上著手僱傭佃戶進行墾植,包扶一些水利設施,他們也會主動修建,務求長遠。利用土地充份發揮縉紳的生產熱情、利用定租充分發揮農民的開發熱情,這片亙古以來靜寂無人的荒灘立即變成了田地、計出了莊稼,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村落。
“農耕,在各地都有發展,不過主要集中在賀蘭山脈腳下,自兀剌海、順化渡,一直到定州、懷州、靜州、順州和靈州,這一代是主要的農產區。鹽州和婁博貝是兩大鹽池,在農耕大力發展起來以前,這兩個地方就是朝廷賦稅的主要財源,除了銷於我夏國內部,還北銷遼國、西銷粘八嘎、高昌、龜茲、於閶等國,至於宋國那邊,也已建立了秸定的走私渠道,可謂財源滾滾。”
傾盆大雨肆虐了一陣,開始變得小了,种放和範思棋走在田間地壟上,交流著意見:“按著大王的規劃,橫山以西、古長城以東狹長的草原地帶,劃分為九塊,A'中八塊分別劃撥給党項八氏部落放牧,另外一塊劃撥給橫山駐軍屯墾和放養軍馬。至於橫山羌,靠山吃山,除了採藥、打獵、圈養豬羊、與宋遼兩國設榷場交易,再就是採礦了「大量吸引他們的青壯從事採礦業,也是羈縻他們的一個好辦法。”
範思棋道:“是,夏州和甘州,現在主要是發展工商業,夏川鄰近鐵冶務,重點發展鍛造、冶煉,甘州處於東西交通要道,除了經商,主要發展各種手工業,瓜沙二州是西域諸國東耒的必經之路,同時那裡水土豐美,我打算在那個地方,畜牧業、農業和工商業同步發展。”
种放道:“嗯,要注意輕重緩急,朝廷底子薄,一下子拿得出來的東西有限,要儘量利用原有條件和當地豪紳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