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營,更多計程車兵抱著他們的兵器,找到一些高處坐下來,沒精打彩地看著峽口城下。
曾幾何時,他們來到峽口城下時,也和如今的王衛軍一般鬥志昂揚,可是血淋淋的事實,給了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他們開始知道,自己不是無所不能的,城池攻防根本不是他們所擅長的,他們的戰場只有草原。現在,該是宮衛軍接受這個教訓f吧。
在阿古麗一族和蘇爾曼一族間,稈老溫的族人與阿古麗一族更親近些,不管怎麼說,他們的老族長畢竟是死在蘇爾曼手中,他們的少族長也是被蘇爾曼逼死的。如今王衛軍與他們做了交接,慶幸之餘,他們也不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同情心態。
可是接下來的發展,令他們大感驚異,紇娜穆雅大人的人馬到了峽口城下紮營佈陣中規中矩,但是卻始終沒有向峽口城發動進攻,斛老溫部落族人都訝異地竊竊私語起來,站到高處觀望陣地動靜的人越來越多。
這個訊息自然也傳到了蘇爾曼的口中,昨夜紇娜穆雅一口答應替換小滿英的人馬,蘇爾曼還在竊喜不已,薑還是老的辣,一個小丫頭,玩弄心機怎麼能趕得上他這老狐狸,可是……紇娜穆雅既已到了城下卻按兵不動,這是什麼道理?
又驚又怒的蘇爾曼立即親赴陣前,到了紇娜穆雅的營中專『撲了個空,一問訊息才知紇娜穆雅已經到了陣前,蘇爾曼心中頓時一寬:“莫非這小丫頭不曾有過什麼戰陣經驗,所以行動才如此遲緩。這可不行「我雖有心消耗阿古麗本族的實力,卻也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那可是削弱的我回紇人的實力。
這峽口是必須要打的,只不過是由哪一系的人馬去打而已,這個紇娜穆雅根本不懂用兵之法,豈非白白折損她的人馬,對我的大計毫無幫助?
蘇爾曼皺了皺眉,有心點撥點撥這位特勤大人,立即率領親衛,策馬直奔陣前。
峽口城下,紇娜穆雅帶著一眾親衛,仰首望著建築在懸崖上面的峽口城正在指指點點,也不知說些甚麼,蘇爾曼到了她的面前,蹙眉問道:“特勤大人,即已紮下營盤,為何還不進攻?”
紇娜穆雅扭頭看見蘇爾曼,不禁笑顏如花:“蘇爾曼大人,你來的正好,今日塞上,有些古怪呢。”
蘇爾曼提馬到了她的面前,向城頭掃了一眼,只見城上官兵仍如往常,正在匆匆做著備戰,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情況,不禁訝然道:“有什麼古慘。”
“蘇爾曼大人,你看城頭天上,是什麼東西……
紇娜穆雅乖巧的聲音,像極了一隻很萌的小*,用很童真很誘惑的聲音對一個怪大叔說:“大叔,快看,天上有灰機……”
蘇爾曼下意識地仰頭望去,飽的頭剛一仰起,在他喉下,便是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
蘇爾曼莫說躲閃,他仰起頭來,根本未曾看到喉下的動作,他的侍衛親兵雖然看到了,但是卻已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刀過,血濺,人頭落,好快的刀
囂張不可一世的蘇爾曼,就這麼糊里糊塗、窩窩囊囊地死了,至死
都是個糊塗鬼,想必到了陰曹地府,仍然是一頭霧水。
這時候,那些侍衛們的驚呼聲才傳了出來。
“紇娜穆雅,你幹什麼?”
那些侍衛都是蘇爾曼的親族,眼見頭人被殺,驚駭欲狂,立即拔出兵刃,就要衝上來。
化身紇娜穆雅的竹韻冷冷一笑,纖指一點,冷斥道:“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一語未了,四下裡屹立如山的隊伍轟然一喏,只聽轟隆隆一陣響,鐵灰色的盾牌陣就像一個環形的鐵牆,自四面八方直壓過來,在冬日的陽光下,盾牌上閃爍著一片凜凜青光。在鐵盾的縫隙中,長矛探出了鋒利的爪牙,隨著那盾牌陣亦步亦趨向前逼近,再後方,利箭如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