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太子榭後又低頭繼續給小歌按揉。
看著御風與小歌親密的樣子,太子榭不由得覺得刺眼,一直以來都覺得很刺眼,只是過去不得不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然而過了今日,即便那兩人是夫妻,他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巫宗的人來得很多,參加儀式的人也因此“欣賞”到了十巫殿的正裝是怎麼個樣子。
在御風與小歌后面來的是巫朗殿的紫衣人,穿著一身華美的紫色袍服,袍服之上繡滿了雲雷紋與獬豸圖騰;紫衣人之後是巫彭子奕,火紅的袍服,鋒利的劍與火焰,細看的便會發現袖角燃燒的白色火焰是真的,也因此子奕一進來,神殿內的溫度立刻拔高了一大截;子奕之後是巫謝伯服與巫抵雲中子及公羊寧,公羊寧穿的是尋常的絲綢深衣,伯服穿的是一件繡著骷髏與鬼火的黑袍,陰氣極重,硬是讓眾人在炎炎夏日覺得陰冷,雲中子穿的則是白色長袍,繡著展翅翱翔的迦樓羅神鳥;再之後是蘇三七,巫咸的袍服,繡滿了各種傳說中的芝草,且大老遠便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抵消了子奕與伯服的衣服帶給眾人的不適;蘇三七之後是風無憂,巫姑的服飾最是華美,墨色華服上繡著赤如火的鳳凰,鳳凰栩栩如生,宛若在舞蹈,舞姿絕世,很是奇異,穿在風無憂的身上,似是黑夜中的月光明珠,光華奪目。
雖然各有特色,但有一個共同點,在場九成的人都看不出那些衣服究竟是什麼材料做的。御風看了幾眼便低頭看小歌穿的,同樣看不出材質,但極輕極薄,可他知道,這衣服水火不侵、刀劍不入。
伯服拉著雲中子在兩人旁邊的席位上坐了下來,雖然被小歌給毒啞了,但伯服還有別的方法表達,手裡拿著一塊泥板,泥板上出現了一行字:你們幾時來的?
由此可見,十巫很像,都將靈力給當成了萬能生活工具來用。
“有一會兒了。”御風看了看,發現這些人都沒一個隨從。“你們不帶隨從?”據他所知,十巫都有一支直屬自己的衛隊,來莘城不可能沒有危險,這些人竟一個隨從都沒帶。
伯服不以為然:“你覺得我們做個級別的人,帶不帶隨從有區別嗎?”
御風怔了下,的確沒區別,若是十巫自己都擺不平的話,那麼隨從帶得再多也沒用。
因為公羊寧與小歌的關係,御風對巫宗及巫羅殿有著不淺的瞭解。
十巫的更替儀式分為兩種,普通一種是葬禮與繼位典禮一起辦,老的十巫舉行葬禮傳承繼承者,獲得傳承的繼承者成為新任十巫。但負芻的身子骨一看就還能再活個百八十年,因此這次的儀式是另一種,老的十巫將十巫令傳給繼承者,交付權利,最重要的傳承則等待老的十巫死去之時才傳承。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老的十巫受了極重的傷,需要長時間的休養,不適合統領巫殿才會舉行。負芻的身體健康,自然不可能是需要休養,因此只能是為太子榭讓位,沒有繼承巫羅之位,巫羅殿的人根本不會將太子榭放在眼裡,哪怕他是巫羅的外孫。且太子榭是辰國王族子弟,若是覺得利益需要的話,巫羅殿的人百分百會殺了他,因此只有將巫羅之位交給太子榭才能讓他最完美的接管巫羅殿的勢力,不會被巫羅殿在後面捅刀子。當然,前提是沒人介意他的另一個身份——辰國太子,只是這一點諸巫能想到,巫羅自然也能想到,因此在多年前便著手為太子榭鋪路。
巫羅殿在多年前分為兩派,一派是主張合併神權與王權的激進派,以負芻為首;另一派是頑固派,堅守上古傳下來的規矩,以前任巫羅為首。九年前,激進派謀逆,巫羅殿主易位,頑固派的巫被屠戮,負芻登上巫羅之位,近十年的歲月裡,為鋪平了太子榭在莘城的路。
“太子榭有巫羅負芻這麼個外孫,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小歌在御風的懷裡懶洋洋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