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到鞭子抽到石壁上的聲音,然後是一片片被抽在地上的蝙蝠慘鳴聲,由此判斷那個聖人還活著,而蝙蝠一直湧進來。
似乎殺不盡一樣,還能聽到外面不斷盤旋的蝙蝠叫聲,數量似乎很多,多到外面竟一絲光亮也透不進來,羅溪玉暫時安全,但不代表一直安全,她心裡還擔心的聖主的傷,她怕聖主的身體被這些吸血蝙蝠吃了,又不知道聖主什麼時候能恢復意識,若是蝙蝠越來越高,多到殺不死,那一旦聖主回來,以受傷的身體還要大戰怎麼受得了。
到最後她才想到自己,若是聖主沒了,蝙蝠佔了此石裂,那她躲在這裡化為骨也出不去,若是一會兒蝙蝠全被怪人殺死,那自己很可能就是下一個目標,一樣要葬身於此。
如果兩敗俱傷,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一樣要死在這裡,想到這個結果,羅溪玉心惶惶的都要哭了,她不想活生生餓死在這石裂裡,不想聖主一去不返。
想要他活著恢復過來,然後帶她回到崖頂,如果能這樣,如果能活著出去,她想,以後再也不糊弄他了,不欺負他是個處男,什麼也不懂,要她怎麼伺候都願意,還要多做好事,賺很多很多白芒……
她這是這樣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而耳朵一直注意著洞裡的聲音,鞭子似乎一直在響,能感覺到那種飄浮不定的感覺,就像是怪人一下在洞裡自由的遊走,哪裡的蝙蝠多,就過去將其絞殺,而殺到後面竟像是狩獵一樣,他將洞裡的殺乾淨,然後佔據了石裂口。
而圍繞在裂口外的蝙蝠,如果羅溪玉能看到,一定會嚇得更膽顫,黑壓壓的一片,數以萬計的蝙蝠一直盤旋在半山壁周圍,簡直如燒了蝙蝠的老巢一般。
豈不知這石壁上方有一處表皮裂縫,峭壁蜿蜒崎嶇數里長,裡面是蝙蝠巢穴,單是這一條裂縫就有劃分了上千個小巢,蝙蝠白日是在洞中休息睡覺的,只因兩人落下時,聖主曾無意以枯骨鞭無意驚動,再加上之前有人受傷滴下來的血,加之人的氣味兒,才將蝙蝠從巢穴中引了出來,加之怪人單手捏爆了一隻。
要知吸血蝙蝠是有記仇的,同伴的血更引起它們的仇恨,於是最終傾巢而出。
鞭子的聲響一直都在,那些蝙蝠彷彿是卯住勁一般即使不敵,也要飛蛾撲火般向裂口撲來,只見那一片片的蝙蝠或死或傷的往下掉,死一岔再撲上一岔。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羅溪玉在黑乎乎的石壁裡,只知道那鞭子的聲響似永不疲倦的在揮動,似要以他一人之力絞殺數以萬計的吸血蝙蝠,還要勢必將其殺盡一般,簡直變態到了極點。
一個人怎麼能殺盡幾萬只蝙蝠,就算站著讓你殺,也沒有那樣的體力,何況它們一直是處於不斷的猛烈的攻擊中。
羅溪玉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更不敢出去看,困的要死,整個身體又餓又冷又疼,簡直似要大病一場一樣,在這黑壓壓充滿了蝙蝠腥臭的血味中,她卻一點也不敢睡,只是蜷在那裡,肉疼的厲害,偶而換個姿勢,就跟要命一樣。
又不知待了很久,鞭子聲與蝙蝠的叫聲仍然在繼續,可她已經聞血臭味聞的嗅覺麻木,手裡沒有鐘錶,也不知究竟過去多久,她的脖子因彎著就著石壁,很疼。
與脖子相比,傷口要好一些,因為她已經吞了一朵玉蘭花,由玉蘭花的結花看,現在應該已經過去一天一夜,因為她剛看到摘下的那一朵玉蘭又長出一朵,這應該就是第二日了,飢餓之下,她又吃了兩朵玉蘭裹腹。
大概是太累了,羅溪玉不知不覺間錯睡了過去。
待醒來時,她沒有聽到聲音,她忙起身,因用力下,頭撞到了石壁上,疼得她一“嘶”卻強忍著又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確實沒有鞭子的聲響了,她順著石壁往外看,地上厚厚的一層蝙蝠屍體,看不真切,但洞口似乎已放亮,蝙蝠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