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是服務員中的一個,她發現了不同,她很害怕,想找人幫忙,卻正巧找了你。結果你把她殺了。”
耶斯羅?博琊姿勢文雅優美地端起茶杯,停在嘴邊卻沒喝,猶豫了一下,才滿是歉意地說:“不是正巧啊,她不只發現了服務員的不同,還認出了我。她在山上看到我時,我沒塗面,也沒戴面具,她記住了我的臉。她求我救她,放過她。可我不能放過她。”
真鬱悶啊。明明是個變態殺人狂,卻偏偏給人無辜溫雅,讓人心疼的感覺!“再給我來杯茶。”我有點生氣地說。話說多了,我又太緊張,很渴。
耶斯羅?博琊像個寬容小女孩胡鬧的長者,很溫和地給我倒茶。我看著茶壺,推算著拿起這壺砸他的頭成功的機率會有多大……
“不要這樣。”他低頭認真細心地倒著茶,根本沒看我。“你不會成功。我也不想傷害你。”
“我又哪露破綻了?”我沮喪地說。
耶斯羅?博琊抬頭看著我,像安慰我似地說:“你不是那樣的人,做不了狠毒的事。想做什麼之前臉上就全露出來了。”
“噢,那我下次小心些。”我接過茶潤潤嗓子,“因為我們意外的到來,又有王小麗認出你們的事,你們意識到了危險,於是就把電腦裡所有人的資料都刪除了。而我只認為是刪除了遊客們的資料,卻沒想到電腦裡也有服務員的資料。後來在廊橋上,我們看王小麗屍體的時候,你看到了我脖子上掛的隨身碟,雖然不知道我有沒有複製資料,但為以防萬一,你摘走了它。我去員工宿舍的時候就覺得牆上的員工欄很奇怪。現在想通了奇怪之處,那裡面只有兩個女服務的照片,那麼大個員工欄不應該只有兩張照片。是你們怕有人看到那些照片認出服務員的不同,就拿去了其他人的照片。”
“嗯,但不是我親自動手。”
“是啊,怎麼會用你親自動手,你只要指示一下就行,然後裝成沒事人和我們混在一起檢視我們知道了多少。”我想諷刺來著,可對手氣質如蘭,這般優雅平和,出塵淡定,我無論如何也粗俗不起來。
我一直注意著窗外。在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廣場上停著的車輛,卻看不到酒樓大廳,不知道大廳裡怎麼樣了,在這裡也聽不到聲音。三十八個身有異能的薩滿,忠臣良將他們加起來才十二個,一旦開打,一個對付三個還多——不是對手。
“你還知道什麼呢?”那雙明亮的棕色眼睛親切地看著我。這讓我忘了害怕。
“昨夜的祭品忽然消失,又出現在懸空崖上,好像瞬間轉移了,實際上是透過湖底通道走的吧?湖底一定有個通道,而且要比索道那個近很多。只有這樣那些被當成祭品的人才能那麼快到達。我不知道什麼樣的通道,但當通道開啟的時候,會有水洩進去。平時通道關著,看不出來,昨天開啟了一次,湖水流走不少,這就是雖然昨夜下了雨,可湖裡的水也下降了一寸的原因。”
耶斯羅?博琊眼睛和嘴巴都笑彎彎地,語氣卻平淡溫和:“我就覺得你不一樣,果然是呢。事實上是開啟了兩次,否則水不能下降那麼多。後來的那次是我回來的時候開啟的。可是你怎麼知道這個的呢?九離候察看了多次,也沒發現。”
看著耶斯羅?博琊明亮的,帶著欣賞神情看著我的眼睛,我有點得意地想,姐可是數學博士,邏輯方面強得很。然而我馬上又沮喪了。想明白了又如何呢?又不能去告訴忠臣良將他們。“瀑布潭裡的殘荷。瀑布潭裡根本不適合荷花的生長,哪來的荷葉呢,我在潭裡發現荷葉的時候就奇怪了。你是那個白衣的薩滿,我到這裡的第一個夜裡見到和九離候對峙的人——怪不得我覺得你的背影很熟悉。昨夜吹笛的人也是你。”
我嘴裡說著,眼睛時不時地瞟著窗外,這時候我看到九離候黑衣銀紋的身影衝進停在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