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只見從呂布手中射出的箭矢,宛如一道白色流星,以極快的速度,穿透了兩百外的靶心!
“奉先兄真乃神射手也!”
王炫見狀,驚歎道。
曹孟德的臉色則是陰晴不定,好一會後才拱手稱讚道:“奉先的箭術,當真是出神入化,便是李廣在世,恐怕也不如奉先也!”
聽到曹孟德用李廣來抬高自己,呂布笑得更加開心了。
他將手中的黃肩弩放回桌上,拍了拍手,笑道:“孟德兄妙讚了,我這箭術,不過雕蟲小技,哪裡比得了飛將軍李廣!”
呂布言語之間帶著幾分自謙,但面上卻是十分得意神色。
呂綺玲在旁激動道:“爹爹真厲害,往常用這張黃肩弩,只是偶爾才能有這等水準,今日卻是第一箭就成了!”
呂布心道:你這丫頭,懂什麼?今天當著王炫和曹孟德的面,我肯定不能輸了面子啊!
心裡想著,呂布嘴上卻是笑呵呵道:“僥倖罷了!”
“奉先兄的箭術如此了得,當浮一大白!”
王炫瞅準時機,捧起一碗酒,遞於呂布。
“哈哈,你我兄弟三人,當同飲才是!”
呂布最喜歡被人吹捧的感覺,頓時腦袋就變得暈乎乎的,接過王炫遞來的酒水,笑著說道。
“今日痛快,咱們不醉不歸!”
曹孟德端起碗,笑眯眯的盯著呂布道。
此刻的曹孟德,竟起了馴服呂布的心思。
這等神勇的猛人,要是能對自己俯首稱臣,何愁大事不成!
可惜呂布是頭桀驁不馴的惡狼,反覆無常,很難駕馭!
幾人藉著酒意,尋了個空地,盤膝而坐,開始互訴衷腸。
呂府的家奴見狀,趕緊提前鋪好攤子,將酒水擺好,小心的伺候著。
呂綺玲對大人們討論的事情不感興趣從,於是一個人拿起弓弩,獨自練習。
王炫偷偷的瞄了幾眼,卻見呂綺玲的箭術,完美遺傳了呂布,基本都是箭箭中靶。
“欸,我雖為相國義子,但其實相國一直對我不信任!”
喝醉了的呂布,開始說起了心裡話。
聞言,王炫和半醉的曹孟德皆是大吃一驚,立刻警惕的環視四周。
見那幾個家奴都在遠處,應該沒有聽到呂布的胡言亂語,這才稍稍安心。
“奉先兄醉了,說的什麼胡話!”
王炫臉色一板,呵斥道。
曹孟德見狀幫腔道:“不錯,相國對待奉先,大家有目共睹,先是賜赤兔寶馬,後又封奉先為溫侯,如今在這洛陽城中,奉先老弟你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呂布醉眼迷離,聽到曹孟德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半臥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孟德兄莫不是在嘲笑我?我在相國手下,不過一護衛罷了,看似風光,可是那董昱、牛輔、李儒、胡軫、徐榮……這些人,哪一個不比我地位高!”
見呂布說出了心裡話,王炫心中大喜,但面上卻是一副害怕模樣,道:“奉先兄莫要自怨自艾,論身份,董昱、牛輔他們,哪能比的了你!”
“我什麼身份?”
呂布自嘲一笑,“說的好聽一點,我是相國的義子,說的難聽,我就是相國養的一隻犬,他要我咬誰,我就得咬誰!”
曹孟德見呂布連這樣的怨言都說了出來,立刻給王炫使眼色,示意王炫趁熱打鐵。
王炫會意,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朝呂布敬酒,道:“奉先兄未免太小覷自己了!”
呂布端起重新斟滿的酒碗,仰頭一口飲盡,臉色愈發通紅,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實情嗎?否則相國為何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