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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個七歲孩童給發現了。你們怎麼不直接去死算了。”

一身飛魚服的錦衣軍統領陳炳被昭文帝罵的噤若寒蟬不敢回話,直等到昭文帝沒好氣的問手下人馬可有暴露的時候,方才開口回道:“好在小七機智應變,早就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目下他們只以為待下人寬了要整頓家務,並沒有懷疑別的。”

昭文帝冷哼一聲,沒再理論。沉吟半日,方才開口問道:“你覺得這賴家人怎麼樣?”

陳炳介面說道:“除賴尚榮並賴瑾之外,其餘眾人忠厚有餘,眼界不足。”

昭文帝又問道:“朕聽說榮寧二府這一年來變化倒是很大?”

陳炳回道:“自去歲四月開始,京城賈家在金陵一地大肆採買祖塋祭田,目下已經花了近十萬兩有餘。家中族學經過嚴厲整頓,目下也有些成效。想來賴家眾人在賈家還是能說的上話的。”

昭文帝沉吟半日,輕哼一聲,搖頭說道:“這賴尚榮倒是個難得明白的人。只可惜眼界太小,心思太厚道,能明白的也就有限了。”

身旁戴權見狀,小心奉承道:“探花郎再是明白,也不過是個較為聰明的尋常人罷了。哪裡及得上陛下聖明燭照,洞若觀火,對世事瞭如指掌。”

昭文帝聞言,瞥了戴權一眼,唇角微彎。繼而問道:“精忠報國,孝敬主子。你說若這兩條犯了衝突,這位探花郎會如何抉擇?”

戴權心下一驚,低頭不語。

好在昭文帝也沒想讓戴權回話,只是沉聲囑咐陳炳道:“繼續看著。朕倒想知道,這位‘聖眷優容’的探花郎,心裡究竟是想著主子多一些,還是……”

陳炳見狀,低聲應是。

這廂賴尚榮自然不曉得昭文帝心中在計較什麼。更不知道他此刻面臨著什麼樣的機遇與危機。依舊是每日樂顛顛的內閣點卯,抄錄聖命,回家後教導長子,研習經史。

這般悠然從容的散漫度日。轉眼便到了來年三月,又是一年一度圍場射圃的皇族大型活動。聖上欽點了中書舍人賴尚榮圍場隨行。

訊息傳到賴家的時候,引來眾人紛紛嗟嘆。只說賴尚榮聖眷優容,著實不易。倒是賴瑾疑惑問道:“爹爹不是文官嗎?為什麼圍場射圃這樣的事兒還叫爹爹隨從?”

“這才叫做聖眷吶!”賴大榮有幸焉的應了一嘴,似乎是他自己被聖上欽點了一般。

一旁巍然端坐的賴尚榮搖頭輕笑,面上也難掩自得之意。倒是賴尚榮想起什麼開口問道:“爹爹可會騎馬?”

賴尚榮臉上得意一滯,旋即說道:“自然是會的。”

賴瑾又道:“我今年也七歲了。研習君子六藝卻連馬都沒碰過。”

賴尚榮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刻頷首應道:“等爹爹從圍場回來,便教瑾兒練習騎馬射箭。”

賴瑾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話。

這廂孫氏趕緊回房給賴尚榮收拾包袱暫且不提。次日五鼓,賴尚榮一身勁裝入宮點卯,接下來便是半個多月的寂然平靜,杳無音訊。直到這日聖駕突然返京,隨後前朝逆黨刺殺聖駕,探花郎奮勇護駕性命垂危的訊息半日間傳遍神京。

賴瑾聽聞此訊的時候,還在義學上唸書。當下一個起身撞翻了身前的桌案,案上的筆墨紙硯一下子摔了滿地,墨汁四下飛濺,染黑了賴瑾的月白綾羅衣襬。向來注重衣冠整齊的賴瑾卻顧不得此處,轉身出了義學往家中跑去。歸家的時候賴嬤嬤並賴大、賴升等全部集在正廳當中,一個身穿大紅蟒袍的白麵太監端坐在上首,正捧著茶盞說話。

賴瑾愣愣問道:“我爹呢?”

賴嬤嬤略微皺眉,開口說道:“家中有客,你怎麼衣衫不整的就過來了,還不進去換了乾淨衣裳再出來?”

賴瑾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賴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