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的家門
好在他爹也是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等得他娘說明了這幾年孃兒倆個在村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以後,他爹也高高的擺起了架子,並不再輕易的接待任何人,也不高興再與旁人廢話了。即使村長說他應該友愛鄉鄰,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也是,既然先前他們那般的對待他們母子二人,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的事情。
孫母瞅見孫沛銘忽然發了愣,不由淡笑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銘兒,想什麼呢?若是不記得便罷,想來小時候的事兒,你也未必放在心上多少。”
孫沛銘收斂心神,淡笑著看向他娘,道:“娘,那個小丫頭我自是記得,小時候可是白吃了我不少饅頭呢。如今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好本事,連這和合花都種的活。娘,你可曉得她是師從哪位大師的?”
即使種植花草是一項並不入流的活計,但是所謂行行出狀元,只要是成了行業的,總歸會有一個手藝高超的領頭人。在孫沛銘看來,王欣一不過是一個小村姑,怎麼可能有那本事自學成材?想必是師從了某位名師,學得了一些技能。
孫母卻朝他擺了擺手,掩嘴笑道:“銘兒,你爹一向誇讚你聰慧,不想這次卻是連你都猜錯了。”
孫沛銘微微挑眉,一時沒有明白他孃的意思,難不成那王欣一真是自學成才?可是,怎麼可能呢?這和合花多少大師都種不出來,她一個小村姑怎麼就能種活它了?
瞅著孫沛銘緊蹙的眉頭,孫母也不打算繼續賣關子了,失笑道:“真是一一她自個兒種出來的,你也知道,他家的境況很是不好,怎麼可能還有那閒工夫送她去學這些?再者她也是一個女孩子,更不會學這個了。自打她們搬來鎮上以後,我就問過她們,在鎮上到底是以何為生的。王二嬸說是撿了幾盆花回去種,倒是賣得了大價錢,所以猜測王欣一是有那種花的能力。我想著你帶回來的那些花種子反正也沒有人種的活,不如就讓一一帶回去試試,放著也是白白放著。倒是沒有料想到竟是被她給種活了,真真是讓人猜不到。”
孫沛銘驚愕的聽著孫母說完這些,別談他娘,就算是一直對她還算了解的自己,又何嘗不覺得意外的很?
他一直只當她是個吃貨,看見食物就沒命了,所以他在離開王家村之前,特意給她多留了兩顆東珠,就是怕他不在了以後,她沒有錢,更沒有一頓飽飯可以吃。只是他根本沒有想過她竟然還有其他的能耐。
猶疑之間,孫沛銘懷疑的問道:“娘,你確定是那丫頭自個兒種出來的嗎?可有去她家裡看過?”
孫母不滿的看著孫沛銘,擺了擺手,面色沉穩的說道:“她家我倒是沒有去看過,只是你王二嬸的為人我甚是瞭解,她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既然她說是王欣一自個兒種出來的,那便是王欣一種出來的。這有何好瞞的?”
孫母一向是在宅子裡待著的婦人,當然不明白孫沛銘的心思。他如今跟著他爹做生意,也算是見過了各色各樣的人,有些人做事兒就是有他自個兒的理由,旁人哪裡猜得透?
只是,若是他跟王欣一是不認識的,那他斷斷會肯定王欣一是在騙人一個小村姑,怎麼可能種的活這樣名貴的花兒?但是就因為他認識王欣一,所以他跟他孃的看法一樣,那孃兒倆根本就不會說謊
如此,他倒是對現在的王欣一升起了百般的好奇心,不由暗自思量,她到底是如何種出那些花來的?
“娘……”孫沛銘雙眼閃爍的看向他娘。
到底是母子二人,孫沛銘的話尚未說完,孫母卻是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不由失笑道:“銘兒,你這可是想去王家看看,看看那王欣一是如何種出這些花兒來的?”
孫沛銘微微抿著下唇,肯定的點了點頭。
孫母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