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是不是剛從你大伯家回來?”
王欣一點了點頭,又搖頭道:“爹是從大伯家剛回來,可是爹爹真的不對勁哦,娘,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
王大嬸認真的看了看王欣一的神色,見她神色緊張,不似作假,又想到孩子就算再貪玩,也不可能拿自家的爹爹開玩笑,立時也有些緊張起來,連忙加快了步伐往家趕去。
待得跨進堂屋,果然見王友全呆愣愣的坐在那裡,神思也不知道飛去了何處。
王大嬸狐疑的上前推搡了王友全一把,喚道:“孩子他爹,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王友全愣愣的抬頭瞅了一眼,見是自家媳婦,又垂下了頭,輕嘆了口氣,低聲道:“沒事,我沒事。”
王大嬸也察覺出王友全的不對勁,聯想到他剛剛去了王友財家,便大體猜到了他情緒為何如此。她拉過一條板凳,在王友全身邊坐了,輕聲問道:“是不是大哥沒有答應我跟你提的那個條件?”
王友全輕輕點了點頭。
王大嬸又道:“你就是因著這個才坐在這裡發呆呢?”
王友全沒有反應,也算是預設了王大嬸說的話。
王大嬸輕聲勸慰道:“孩子他爹,你大哥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樣對待咱們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你去尋求幫忙,他們真心的幫過咱們了?不落進下石就算好的了,你又何必因此而傷神?”
王友全低聲道:“我也早知如此,唉……”他長長的嘆了一氣,“但我心裡以為大哥始終是拿我當兄弟,不管發生何事,我與他的那份兄弟情義是不會變的。可是……”
他難受的搖了搖頭,一時傷心的說不出話來。
這下倒是輪到王大嬸感到奇怪了,這大伯不幫忙也不是一次兩次,怎的這一次對王友全的傷害就這麼大呢?難道那毒舌的兩口子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王大嬸再次追問道:“友全,你跟我實話說,是不是大哥大嫂說了你什麼?是不是他們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王友全微微搖頭,“沒有。”
王大嬸輕嘖一聲,奇怪的看著王友全,“那你如此到底是為何呢?這大哥大嫂是什麼樣的人,整個王家村的人都知道,難不成你今日才認識他們?”
王友全還是搖頭,壓根就隻字不提他如此傷心的真正原因。
王大嬸急道:“我說孩子他爹,你做什麼死性呢?有什麼就說唄,為何要將話憋在自個兒的肚子裡?你也不怕爛掉你的肚子”
王大嬸好勸歹勸,王友全還是一徑的沉默,什麼都不說。
王大嬸雖說跟王友全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自認對他的性子已經很是瞭解了,可是此時此刻,面對沉默寡言顧自失意的他,她竟猜不透他的想法,畢竟她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她搖了搖頭,又站起了身,一言不發的出了去。
王欣一擔心有自個兒在,爹孃會不好說話,故而剛才她娘在問話的時候,她就站到了院子裡,躲在牆角偷聽她爹孃說話。眼見得娘出了去,王欣一便走進了堂屋,坐到了她爹的身旁。
王欣一細細回想了一番,其實她來到這個家已經快要一年了,但是跟她爹的交流真的不算多,大多還是平常生活中的一些短暫交流,情感上的交流少的幾乎不存在。
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爹其實是愛她的,是在意她這個女兒,並不像旁人家那般,那麼的重男輕女,只是他不擅於表達他的情感罷了。
王欣一看著她爹,輕聲道:“爹,你怎麼了?”
回答她的是毫無例外的沉默。
王欣一也不氣,依舊輕聲道:“爹,你別怪女兒說話不好聽,可是你是咱家的一家之主,是娘還有我跟哥哥的主心骨,我們都看著你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