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學堂,打算將王志福給接出來,然後一起逛街去。
學堂肯定也是要放假的,先前將王志福送去學堂的時候,王友書就跟王友全提過放假的日期,每年都是臘月一十到臘月中旬左右。
這日正好是臘月十五,王大嬸琢磨著,就算是晚了一些時日,但學堂到底是王友書家開辦的,王志福這個親侄兒在自家叔叔家住上個幾日,應是沒有太大關係。畢竟,王友書雖說跟他們的接觸也不算是很多,但人品比起王友財來,那可是不止好上了百倍。
這一次,一家人自然也不能空著手過來,除了幫老爺子給三叔家帶一些好東西以外,王大嬸也準備了一份厚禮。當然,這厚禮也只是依照他們家的情況來說的,也不過是王友全跟村子裡的人上山集體狩獵的時候,分得的一些野物。
雖說這野物不值什麼大錢,但勝在稀罕,就算是你有錢也未必能在鎮子上買的到。這送給彭家,讓他家過年宴請賓客的時候作為一道菜,也是一件很有體面的事兒。
王友書見得哥哥嫂嫂拎著東西過來,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一面將一家人往學堂裡請,一面道:“哥哥嫂嫂,都是一家人,你看你們來就罷了,怎的還帶這麼多的東西?”
王友全笑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家裡的,你別嫌棄就成。”
王友書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頓了會子,才道:“怎會,都是哥哥嫂嫂的一片心意呢。”眼見得一家人都站在門口,並無進去的意思,他又道:“哥哥嫂嫂,這外面冷,還是先進去喝杯熱茶吧。”
王大嬸忙擺手道:“還是不了,這一路泥濘,腳上髒得很,沒得髒了你家得院子,我跟你二哥知道你的心意就成了。”說著,將帶著的那些東西遞到王友書身後跟過來的一個小廝手上,讓他一趟趟的將東西拎進了學堂裡。
王友書好勸了一番,見哥哥嫂嫂執意不進去,只想著他儘快將王志福給叫出來,也好將他帶回去。
王友書輕嘆了一聲,曉得哥哥嫂嫂並非是嫌棄自家,只是這麼多年的規矩下來了,哥哥嫂嫂哪是那種沒事愛看人甩臉子的人?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時間長了,每每總是在門口將東西給他,卻是從來不進屋的。
先前送東西進屋的小廝已然遣人通知了王志福,所以等王友全他們帶的東西剛剛都拿進學堂的時候,王志福已經拎著一個小包袱,歡歡喜喜的蹦跳著跑了出來。
王大嬸連忙張開雙手迎了上去,一把就將王志福攬在了懷中,緊緊的抱住他,眼眶泛紅,略微哽咽的道:“小福啊,爹孃來接你回家過年去了,你在學堂可有好好唸書?可有惦記娘?”
王志福到底是念過了一些書,性子已然變了不少,若是擱在以往,他非得在王大嬸的懷裡好好磨蹭一會兒,撒撒嬌不可。可是今日跟他娘抱了一會兒以後,就將他娘給推拒了開,對著傻愣著的他娘,一板一眼的道:“娘,小福已經是大人了,不可以再學那孩子樣,要懂事呢。”
王大嬸被他這話說的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一時心中酸甜苦辣俱在,都不知道如何形容。
這半年來鮮少見到兒子一面,王大嬸這當孃的自然想兒子想的難受,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接兒子回家過年了,原想跟他先親近親近,不料兒子如今變得懂事變得不那麼孩子氣了,已經不愛在她懷裡撒嬌了。
王大嬸很是有些失落,兩隻手空落落的沒有地方放,便絞著自個兒衣襟,眼神惆悵的望著王志福。
王志福才是多大的年紀,說得好聽是念了半年書,已經曉得了一些道理,不能沒事兒就撒嬌著玩,但到底還是孩子心性,此次這般樣子,也不過是顧忌著在學堂門口,被夫子看去了,總歸是不好的。
王友書見慣了這種樣子,搖了搖頭,笑道:“小福啊,現在已經不是在學堂裡了,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