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起身道:“我去幫你辦住院,對了,你的同學會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你們的班主任的,到時候你家裡人會過來陪你。”
沈思危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雙腿也跟著踩到了地上:“那學姐你還會來麼?”
安檀搖頭:“應該不會了。”
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辦完手續後就出了一樓掛號廳的門。
一出門,就看到容宴西正負氣等在這邊。
安檀徑直往前走,容宴西站直了身體,問道:“那小子好點了嗎?”
安檀停下步子,“才剛包紮好,哪有那麼快。”
容宴西見她一直淡淡的,也沒什麼話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安檀點了點頭:“我知道,球場上磕磕碰碰的很正常,我就是不太理解,你比他大十幾歲,你跟一個孩子較什麼真?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可你已經……”
容宴西的眼神一抬:“你嫌我老?”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已經是個成熟男人了,而且一貫做事都是很穩重謹慎的,今天怎麼會突然想去打籃球,還……”
安檀停住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容宴西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安檀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雖然容宴西嘴上說的是保持現狀就好,可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無一不在說明,他根本不滿足於保持現狀。
安檀承認自己在這方面有些遲鈍,但不至於完全是個傻子,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很煩躁。
“安檀,你是不是覺得我故意針對他?”
安檀別過臉去:“沒有。”
“我就是在針對他。”
安檀更無語了:“你已經三十多歲了,這樣做不幼稚麼?”
容宴西說:“你發言時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你不要以為他年紀小就單純,現在的高中生,可不是我們那個時候了,什麼都懂,說不定女朋友都換過好幾個了,而且你知不知道這個年紀的男生腦子裡都在意淫些什麼……”
同為男性,他太瞭解沈思危在想什麼了。
安檀不禁想起她的高中生活,最出格的不過是沈啟航和裴行舟。
“……他想利用我?”安檀不明白:“可我又幫不了他什麼。”
容宴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現在有點跟那個姓顧的共情了,你啊,就是根木頭!”
“……”
容宴西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又氣又支吾著:“你等一會兒,我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東西?”
“等我一下。”
說著,他似乎切到了微信介面,然後給誰發了條訊息。
很快,那邊就給他發回來了一張圖片。
容宴西把圖片點開,冷笑了一聲,然後把手機遞給她:“你自己看。”
安檀狐疑地接過手機,只見那張圖已經被容宴西放到了最大,上面是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裝和黑色高跟鞋的年輕女人。
嗯,身材很好。
襯衫都快被撐破了。
“你看看她,再看看你。”
安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是挺像的,但我沒穿黑絲,也沒戴黑框眼鏡。”
“看看上面的字。”
“日文的,看不懂,”安檀抬起頭問他:“你還會日文?”
容宴西聞言,神色有些古怪:“……就會幾句。”
“幾句?”
“兩三句。”
“達咩,八嘎,卡哇伊?”
“……我會的那些,寫出來會被遮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