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怎麼說?”
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醫院門口。
容宴西特意慢了兩步,幫著黃姐一起把嬰兒車抬下了臺階。
先讓黃姐抱著孩子坐上了車子後座,然後自己把嬰兒車摺疊好,放進後備箱,這才上車發動車子。
安檀站在原地沒動。
容宴西拍了拍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啊。”
安檀在等他的答案。
“傷口用隱形線縫過了,”容宴西妥協似的往後靠在座椅靠背上,“至於裴行舟,我剛剛說了啊,他在斐濟。”
安檀湊過去看了一眼,最大的那個傷口的確是用隱形線縫了。
她有些生氣,“既然已經縫了,那你剛剛為什麼騙我?”
“你說我為什麼。”
“……”
容宴西往後看了看黃姐,放軟了聲音哄她:“好了,先上車吧,我剛收到梁冰冰的訊息,她已經回來了在等我們呢,別讓人家等太久。”
安檀只好上車。
“容氏在斐濟也有分公司?”
容宴西一邊開車一邊輕笑:“那麼小的國家,我去那建分公司?”
“那裴行舟……”
“他不是想出人頭地麼,那邊人少,更容易實現他的夢想,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安檀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容宴西神色還算輕鬆,不像是騙人。
裴行舟罪有應得,但她還是覺得,就這樣結束一個人的生命有點太血腥了。
“還是怕我殺人?”
“你殺過人嗎?”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氣,回覆道:“沒有親自動過手。”
安檀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嗎?”
“一開始是。”
“為了錢,就能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嗎?”安檀說:“可能我是學醫的,每一條生命對我來說都很珍貴,我理解不了商場的殘酷。”
容宴西說:“越是權利彙集的中心,競爭就越血腥。有時候我並不是想去害誰,而是他們想害我,我只是為了自保。”
“……我能明白,但還是不太能理解。”
“你不用理解, ”容宴西說:“有我在,我不會讓你面對這些事的。”
“容宴西。”
“嗯?”
“沈啟航……也是送去斐濟了麼?”
“他確實是死了。”
安檀猛地回過頭來看他。
後座的黃姐也嚇了一跳,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