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

沒了苦肉佛的庇護，承骨三人的恢復能力遠遠不及之前，四肢斬斷之下雖說是在飛快的冒出肉尖，形成了新的肢體，但速度卻是慢了許多。

張霄留了他的頭顱，此時已然成型。

“你...你竟然逼走了佛祖！”闌

“大逆不道！該殺！”

該殺這兩個字說的有氣無力，他們心中清楚，就連苦肉佛附體的時候都不是張霄對手，更別說此時了。

但他們好歹有著苦肉佛的垂憐，能抵擋一次致命傷害，而且苦肉佛的命令仍舊生效，他們並不能就此放棄。

若是沒能完成苦肉佛的任務，就算是逃得過張霄的手，也絕不可能逃得過苦肉佛的懲罰。

不止是他們知道苦肉佛的垂憐，張霄也同樣清楚。

“苦肉佛如何說的？”

承骨三人並不是渡苦渡難這種外派的信徒可比擬的，光從其擁有完整的身體就能獲得苦肉佛的力量足以看出，他們在苦肉佛心中的重要性。闌

還未從苦肉佛消散的恐懼之中恢復過來的承骨三人，在羽敕的增幅傷害之下徹底被張霄鎮住。

“原來他還有所隱藏！”

心中如此想著，承骨三人仍舊是沒有開口，掙扎著想要和張霄拼命。

“佛祖所言，皆是至理，你不信佛，無緣聽取！”

張霄聽罷，眉頭一挑，“硬氣。”

又是一刀而出，脖頸應聲落地，骨碌碌滾出去幾米遠，最後卡在了碎石縫裡。

等待片刻，承骨三人終於是重新長出來腦袋。闌

“還有兩條命是吧？”

張霄把戰刀抵在承骨的脖子上，又把自己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苦肉佛讓你們來，到底是怎麼說的？”

“休想從我們嘴裡問...”

頭一顆還未消散，第二顆又按照一模一樣的軌跡落了地。

“是讓我們殺了你。”

終於是鬆了口，張霄的第一步已然達到目的，於是順理成章的，開始問起他真正想要問的東西。闌

“那他，是在哪裡跟你們說的這句話？”

張霄問一句，承骨三人回答一句，不斷從山崖上墜落的苦肉佛僧的屍體砸在兩人身邊，濺起的血漿和蓬起的灰土都被清風掃走，沒有影響到兩人之間的談話。

苦肉佛真身所在的苦肉寶剎，正和之前在晉城裡問詢後周官員所得到的訊息相印證，在北漢石州城裡面。

那座城，也叫苦肉佛城，是北漢皇室為了籠絡苦肉佛而特地搬空了整座城池，交由苦肉佛隨意發展。

石州城裡，像他們今日所帶的僧兵，足足有三千之多，這裡只不過是三分之一罷了。

這些僧兵經過培養，在苦肉佛的加持之下，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面對軍陣甲士，也能以一當十。

像承骨三人一樣的苦肉佛的親信，還有六位，實力和他們不相上下，隨時拱衛在苦肉佛身邊，聽從差遣。闌

這些人在加入苦肉佛教之前，皆是人中豪傑，或心思機敏，或武力出眾，拜倒在苦肉佛麾下之後，苦肉佛並不想他們也成為那些狂信徒般失去了對世俗的判斷，所以允許他們保留清醒頭腦，還給了他們極大的力量。

和北漢皇室打交道，也多由他們出面。

除了這些明面上的實力，石州城裡還有更為棘手的存在。

那就是失去了理智的狂信徒。

苦肉佛教本就蠱惑人心，原本在高平發展起來之後，十人裡面約莫有三人信服。

可當北漢皇室將其拉攏，樹立為整個北漢的唯一信仰之後，其性質就變得截然不同。

加蓋了一層身份的苦肉佛教，能讓十個北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