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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東西碎了,也就碎了,人可別傷著。雨聞辦事還是欠考慮,可現在也不好冒冒然給阿福換工種,先這樣幹兩天吧!

在給齊福安排工作上,雨聞——也就是柳掌櫃,那是苦思冥想了很久的。應主上的要求,什麼樣的活計既不招搖,又不用拋投露面呢?要知道,她開的可是酒家呀,想不見人太難了,也只有往後廚發落了。採買要見人的,小二也是要見人的,大廚可不能換,那是酒家的招牌,這個小姑娘應該也做不來。想來想去,就只剩下刷碗的活兒可幹了。

所以,阿福並不知道,坑她的還是她的夫子大人。

這不,她家夫子又是這般一陣風似的從她身邊刮過。平日裡,夫子在前面,她在後廚,阿福也不好去找他。好不容易趁夫子要來後面找廚子和採買對帳,一路行色匆匆的,想要搭句話都沒機會。

記得,這還是落腳在仙客來的那天晚上,夫子和她的約定。說是這邊人多口雜,他們倆還是裝作不認識的好。

她知道夫子是在演戲,可沒想到,這“裝作”不認識,卻真與陌生人無二了。

阿福不求夫子對她說些什麼,哪怕是一個眼神也好呀,他的視線卻從不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刻……

一天到晚,只能坐在小板凳上洗碗的齊福有點失落。

仙客來向生意好,那換下來的碗筷數量也是多到驚人,齊福這麼一刷就刷到了晚上。

阿福還在勤勤懇懇地刷盤子,突然發覺剛剛還是熱鬧非凡的後廚瞬間安靜了下來,她從小板凳上起身,來 回一轉,這才知道,小院子中早已空無一人。

人怎麼都不見了?

空落落的院子中只有自己一個人,想想都慎得慌。

阿福不敢多加琢磨,猛得起身,好歹在圍裙上抹了抹手上的水,便向前面跑去。

“夫子,夫子……”她一路跑,一路叫,這種身處無人之境的恐慌感對於她來說並不是第一次經歷。

仿若是再次獨自呆在漆黑狹長的甬道,從一睜開眼睛,就要面對無止境般向前延伸的路途,她不停的爬啊爬啊,無法停止,又不敢貿然後退,未知的恐懼感剎時蔓延到全身。無論她如何哭叫都無人 回應,既使是哭到暈厥……

清秋的夜晚,寒風更加凜冽。

眼淚已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散落在她的臉龐之上,風一吹,只覺整張臉都是冰涼的。她好怕那樣的過去會重演,此時,她只想找到一個人,只要有一個人在就好。

後廚與前堂的門面之間有一條像小巷子一樣狹長的過道,走過過道,才隱約看到一絲光亮,尋著光源走去,一股溫熱鋪面而來,然後竟是濃濃的飯香……走著走著,齊福漸漸收了眼淚,她感受到了人氣。

而更令她心碎的一幕,就這麼心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

☆、第13章 連夜苦洗碗;幹活不管飯

一條由六張方桌拼成了的大桌子上擺放著雞鴨魚肉各種香噴噴的飯菜,桌子周圍圍坐了包括掌櫃的、小二、大廚、採辦還有一位不認得的身穿華富服飾的中年男子。當然,這其中還有現任賬房先生的蕭六郎。

整個店中的人都算聚齊了,連在門口要飯的小乞丐碗中都有一隻雞腿,卻唯獨沒有人叫她來吃飯!

不知是因為一下子找到這麼多的人,安下心來,還是發現所有人都把她忘了,那種傷感的失落之情突然襲上心頭,一時百感交集,原本已經收住的眼淚再次決堤,阿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後者肯定是佔了大部分的,別人吃飯時不叫她可以,可夫子怎麼也這樣對她呢?

齊福只顧著自己傷心,卻沒看出,這樣大的席面,分明是有客人來訪,柳掌櫃怎容她在此放肆?

“要哭 回後院哭去!”柳掌櫃想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