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嘴角正掛著一沫鮮紅的血色!
有的吃客衝動著就要往後廚去找廚子算賬,也有人嚷嚷著叫掌櫃的出來說理。不一會的功夫,整個仙客來被攪得上竄小跳,亂七八糟。緊跟著,肥頭大耳的廚子哥也讓人從後廚給揪出來了。
柳掌櫃一般無事都在二樓歇息,此時的櫃檯上只留有算賬的蕭六郎。六郎見局勢難控,趕緊平息眾怒要緊,幾步走到那位掛彩的客官身前,詢問情況。可他問還未問,就見那人眉頭緊縮,汗如雨下,已是痛得說不出活來。
六郎大感不妙,難不成真有人投毒?
他剛要為那位客官把脈,就見那人趕緊搖了搖頭,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沒事沒事,剛吃飯時,咬舌頭了。”
眾人:“……”
第二件事,是在當天晚上發生的。
那時,整個仙客來已經籠罩在“投毒事件”的陰影之中,竟然還有個幼童不知深淺的從他孃的頭上取下一隻銀釵□□了碗裡的湯圓之中,試毒玩兒。
問題是,這麼一試還試出問題來了,拔出後,那支釵子的針尖竟然成了黑色!
故而,他警惕地看向周圍,對他娘說:“娘,你看,有毒!”
這話還沒落地,就見廚子哥已從後面衝了出來,手中舉著把菜刀,氣急敗壞地叫道:“廢話,這是黑芝麻餡的湯圓,不吃都給我滾出去!”
廚子已是忍無可忍了!
本是虛驚一場的小事,別人沒多想,可柳掌櫃隨口的一句感慨,卻讓阿福不得不揣測其中的涵義:“明明一向太平的仙客來,為何突然連生變故?這是犯太歲了?”
“可不是,這幾天就沒消停過,掌櫃的,要不要找人來看看?”小二也連聲應道。
“嗯,也好。”柳掌櫃有點動心。
只聽後廚又是“嘩啦”一聲……
“再摔一個,你晚上就不用吃飯了!”柳掌櫃焦躁的朝後廚喊去。
身在後院的齊福沒有 回嘴狡辯,聽到掌櫃的和小二這麼說,她自然嚇得手滑。
要請人來看看?
這麼說,仙客來也要請人來驅邪不成?
阿福是真坐不住了,看樣子,他們不是說說而已,萬一哪天真弄來個神婆來,那她是“掃把星”的事豈不是就要曝光了?就是沒請專業人士來,隨便來個和尚,或是老道的對著仙客來小手一揮,說句“有妖氣”,也是夠她受的。
天地之大,竟無她齊福容身之地?
不行,要趕緊通知夫子,她在仙客來怕是呆不住了!
一想到這裡,齊福立即行動。
夫子白天都在前面幫客人結賬算飯錢,只有一早會到後廚來對進貨的賬。她要抓緊這一時間,儘快與夫子接上頭。
轉天一早,見到夫子走入後院,坐在大木盆前的齊福瞬間繃緊了神經。
成與不成,就在此一搏了!
此時,蕭六郎正在全神貫注地和廚子哥、採買先生挑小販送來的那兩筐核桃,突然一有個小東西撞到他的右腳。六郎 回頭一瞧,是一隻碗口有兩隻手掌大小的大海碗滾了過來。再向前看去,只見阿福陪著笑,蹲著向前挪了兩步,連忙賠不是道:“對不住,是我的碗。”
以為會幫她撿起那隻大碗,連和她說上兩句,誰知還未開口,就聽夫子淡漠地“哦”了一聲,便將身子轉了 回去。
阿福那個急呀!
六郎轉頭繼續工作,可剛彎腰拿起一隻核桃,就感覺後背發涼,緊接著就聽採買與廚子相繼叫道:“哪來的水啊!”
“下雨了嗎?”
“沒有啊,這還大太陽呢!”
“太陽雨哈?”
“興許是!”
正吵吵著,就見齊福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