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躺著。”
李曉晨沒動也沒說話。廖清和把菸蒂扔在了地板上,狠狠的踩了一腳,家裡沒有菸灰缸。李曉晨順著他的腳望去,那裡是一小堆粉末狀的黑。廖清和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她很想對他笑一下,可是就算苦笑也笑不出來,她的肌肉僵硬了嗎?
廖清和就在她面前,他的手觸上了她的毫無血色的臉,他的手很溫暖,也許不是,是她的身體太涼了。熱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很舒服。他們多久沒有靠得這麼近了?多久了。其實沒多久,也就三天不到的時間。只是李曉晨認為很久了。李曉晨閉上了眼。
李曉晨有騰空的感覺,才知道被眼前的人抱起,本能的掙扎,很用力,她掙脫不開,或者她根本不想掙脫,雙手捶打著她的胸,以此來抗拒把她抱起的人。淚從眼角滑出,那麼輕易的滑出了。
廖清和的胸貼著李曉晨的背,雙手環腰,下巴抵著她的頭,那是他們最熟悉的姿勢之一。李曉晨常常說那樣讓她抱著舒服。手在她的腹部停下,輕聲的問道;“痛嗎?”
李曉晨想說很痛的,那天真的很痛。痛得讓她覺得飄渺,痛的發慌,痛得無依無靠,讓她抓不住他。淚水像小溪一樣流淌著,靜靜的。
“一定很痛吧。”廖清和顧自的說著,手輕輕的揉著,一圈一圈。
“清和孩子沒了,我們的孩子沒了。”她終於哭出了聲。她驟然的被擁緊,後頸被溫暖的臉貼住,那裡傳來了聲音,“是我不好,曉晨,都是我不好。”聲音裡掩飾不住的痛楚和疲憊。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像兩隻受傷的獸,在互相舔舐傷口。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曉晨才慢慢緩過來,覺得嗓子幹,用沙啞的聲音低低的說著:“清和,我口渴。”她想起剛剛在客廳就是想喝水的。
廖清和放開李曉晨,扭開臺燈,起身去倒水。李曉晨喝了一杯,還要一杯,身體的水分在剛剛流乾了。廖清和去浴室拿毛巾幫她擦臉,是熱的,醫生說她不能碰涼水,然後自己去衝了個澡。出來問李曉晨餓不餓,李曉晨說她吃過了。
李曉晨沒有趕他走,彼此相擁,臉貼著臉。檯燈亮著,誰也沒伸手去關。
“曉晨,我和別的女人真的什麼關係也沒有。相信我。”廖清和終於開口解釋。李曉晨很認真的聽著,她一直以為他一定不會向她解釋什麼的。
“我承認我和屈娟娟有單獨吃過飯,出於禮節也送她回過家,但我沒搭理過她。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以前我不敢說,但自我們結婚以後,我真的沒有在碰別的女人的念頭,也沒有慾望。至於Linda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她人很隨便,很開放,確實有一段時間來往比較密切,後來斷了;方秘書她只是我的秘書,沒有什麼特別關係,我不知道她對我怎樣,反正我對她是沒想法。我知道這些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希望你相信我的解釋。”
“你們吃過幾次飯?”
“我和屈娟娟?”廖清和低頭問李曉晨,她的眼是閉著的。
“單獨吃過一次,很朋友在一起很多次。後來她約我,我拒絕了。那些香水味和口紅印,可能是在我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沾上的。在外面應酬,難免的,別人都叫小姐陪,你不叫的話說不過去,不過我不會不規矩,我對那些女人沒興趣,有時喝醉了,那些小姐也胡來。”
“我在你身上聞到的是屈娟娟身上的味道。”
“我不知道怎麼沾上的,我發誓我沒有揹著你做過出格的事。”
“和誰結婚對你來說沒有區別嗎?”她還是問了,還是問了,她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問這個愚蠢的問題,她也不過是個女人,傻女人,逃不過那一劫的。其實她真的是不願意去面對這個問題的,何必呢,自尋煩惱。試問自己,在結婚前不也是這麼想的嗎?和誰結婚有區別嗎?和誰不是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