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玄關,爬上李曉晨的腳,癢癢的,很舒服。而廖清和回家無此待遇,他基本不看兩隻龜,所以龜也無視他。
小時候家裡老房子邊有口很淺的天井,水清澈無比。井壁上長滿了苔蘚,裡面有魚,也出現過很小的兩隻龜。為此李曉晨和她的堂兄妹們常常蹲在井邊等待出沒不定的龜。不知道哪裡來的,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沒有人餵食,更沒有現在養兩隻龜命好,有魚有肉。後來卻消失了,像來時一樣沒有根源。
很久沒打電話回家了,李曉晨打了個電話給大伯,和伯母聊著家常。大人們對於剛出嫁不久的侄女,最關心的莫過於孩子。問李曉晨懷上了沒?李曉晨只能回答因為工作忙,還不想要。大人們語重心長的勸說著,年齡都不小了,生個孩子,以後年齡大了生孩子辛苦等等。李曉晨真想哭,她是有孃家的,雖無父無母,但有人催她要個孩子。
聽說堂哥又要結婚了,這次不是網戀也不閃婚,和公司的女同事談了半年戀愛,準備冬天結婚。
給廖清和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電話哪段很安靜,廖清和的聲音卻很冷漠,說馬上就回家。
李曉晨本昏昏欲睡,一聽那冷冷聲音,再無半點睡意。她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廖清和,和早上截然相反的態度。但到是和他前妻見面讓他生氣了?他們也沒聊什麼,兩人都沒惡意,他沒理由生氣才對,若是別人高興還來不及。
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門鈴聲,電視在演世界盃錦集,配樂是世界盃主題曲。倒黴的歐文、暴躁的魯尼、不再年輕的貝克漢姆、很男人的卡恩、陰柔卻帥氣的因扎吉……這些名字她一個也沒記住,因為根本不知道在演什麼。她突然覺得很冷,最近變得小心翼翼,為什麼會這樣?她並沒有做過什麼讓自己誠惶誠恐的事情啊?是心態上的變化?
門鈴聲響起時,打了個冷噤,廖清和前兩天的氣是不是還沒消?去開門,門外的人紅著臉,卻沒有一點笑意。看來是哪裡得罪他了,即使這樣,李曉晨還是笑臉相迎說:“回來啦,餓不餓,我給你留了飯。”
“不用,我吃過了。”廖清和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彎腰換鞋,然後進書房,李曉晨木木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等廖清和出來,她還站在門邊,目光散渙,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我要洗澡,去給我拿衣服。”
“你還在生氣嗎?”
“生什麼氣?快點給我去拿衣服,調好水溫,我要洗澡。”
強硬命令的口氣,眼前的人似乎不是他妻子,而是請來的傭人。聲音冷到極點,這樣的語氣幾乎讓李曉晨崩潰。
“你是不是還生那天的氣?”可是他早上不是好好的,臨下班時還哄著她?難道昨晚的人不是他丈夫,紙條不是他留的,電話也不是他留的?
“哪天,嗯?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廖清和雙手插腰,氣勢逼人,李曉晨移動腳步,試圖走進他。
“你今天又怎麼啦?”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段文濤的公司上班?”
“嗯?段文濤?”
“你少給我裝蒜,誰給你介紹的工作?”
李曉晨突然明白了幾分,段文濤是她老闆段總,“你明明知道還問?”
“林躍是吧?他是段文濤的顧問律師?在他公司上班覺得很好是吧?難怪不要我安排,這樣你們見面是不是方便一些?還有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段文濤是我前妻的丈夫!”
李曉晨驚呆了,平淡嘲諷的語氣讓她轉不過彎來。
“怎麼不說話了?”
“廖清和你不要欺人太甚。”
“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好好呆在家裡。要不是今天老鍾告訴我,你要瞞我多久?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