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你不能走,如今能保護你的只有修了。”李修的聲音帶著傷與痛,只是這些都換不回唐糖的任何留戀。
“李修,除非你能隻手遮天,否則,這世上能保護我的人絕不可能是你李修。”
只是,人還未走出去牢房,唐糖便覺身後一陣風襲來,人還未反應過來,已被李修點了穴,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裡。最後看了他一眼,英俊的臉龐浮著那般的決絕表情,痛苦卻又深愛著。讓她不由得心中一疼。她驀然明白,這是絮兒在心疼,如此驕傲的男子頭一次在她面前屈服,頭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受傷的表情,心在疼……互相深愛卻又互相傷害。身不由心,下一刻,她墜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大人,這是……”焦急的等在牢外的李掰見李修許久才從牢內慢慢走出來,懷裡則抱著前幾日他至茶館帶回來的女子,女子緊閉雙眸,看似睡著了。
“內人的事,本官不再追究,這人,本官自會帶回府上審問。李大人,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本官先行回府了。”李修看也不看李掰一眼,只是小心翼翼的將唐糖抱在懷裡,原本終年結霜的冰冷目光,在觸及懷中之人時卻猶如春水般溫柔之至。
回府之後,他將人帶回了自己住的東院,那裡除了他的親信之外,就連蕭芸亦不被允許擅自入內。
將唐糖輕柔的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後,李修執起她的手,印上一吻,滿是深情的喃喃道:“絮兒,修做不到隻手遮天,卻可以為你撐你一片天,一片足夠保全你的天。”說完,他轉身便喚來了青離。
一如往常那般,誰都沒有瞧清青離是怎麼來的,他就已經出現在了李修的面前。
李修看了眼身後的唐糖,對青離吩咐道:“小心看著夫人,絕不可讓她離開房間一步,更別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是。”青離垂首而答,木訥的臉上看不得一絲多餘表情。
李修點了點頭,若是青離的話,他是放心的。將唐糖安頓妥當後,他便馬不停蹄的離開,再次為太后的壽宴忙碌去了。
約莫半天之後,唐糖才慢慢醒轉,她一睜眼,便見自己躺在一陌生的屋內,屋內陳設簡單而不失富貴,卻明顯是一男子的臥房。
她驀然想起自己被李修點了穴因為昏睡過去,連忙掙扎著自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到門前,推開了門。
就在她的腳剛剛踏出門外之時,一個人影如鬼魅般的擋在了她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夫人請回。”
那人影比唐糖高了一個頭,加之她一睡便是一下午,外頭早已是漆黑一片,她看不清來人是誰,心裡頭卻憋著氣,自然很是惱火的推了推來人,不客氣的說:“讓開!”
“夫人請回。”
“我不是你夫人,放我走。”
“夫人請回。”
連說了三遍一模一樣的話,來人就如同木偶一般,固執的擋在唐糖面前。
“你!”唐糖氣極,猛地一抬頭,水眸怒瞪。藉著屋內的燭光,她這才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卻也瞬間大驚失色,“木頭,怎麼會是你!”
站在唐糖眼前的,是身著玄衣勁裝的段青禾,一身侍衛的打扮,與往日清俊的書生模樣大相徑庭,整個人猶如出鞘的劍一般俊挺。
段青禾那雙波瀾不驚的星眸在唐糖認出他的一瞬間輕劃過一道光,隨即歸於平靜,仍舊用毫無起伏的聲音第四遍說道:“夫人請回。”
唐糖無言的看著段青禾,半響,終是妥協的冷笑道:“好,我不走,你給我進來,我有話問你。”
段青禾沒有動,唐糖也沒有動。
“怎麼,你就想和我這樣耗下去?”如今的唐糖猶如刺蝟一般豎起了她所有的刺,不僅僅是對李修,也包括對眼前欺騙了她的段青禾。她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