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並無怪罪,他不好說什麼,以此事便想起了什麼,對金萬貫問道:“這朝廷,沒有發明銀票之類的嗎?”
“銀票?”金萬貫一驚,反問道:“那是何物?”玉真解釋道:“便是儲存銀兩的票子,以此進行貿易兌現,也就不必帶上重金車馬勞頓了。”
金萬貫不屑,直言道:“一旦出了差錯,那玩意不就是廢紙一張,誰敢拿真金白銀去冒這個險啊。”玉真搖了搖頭跨步走出,二人在街上邊走邊聊,玉真說道:“所以不能由朝廷牽頭,建立信任體系嗎?”
“這想法著實不錯,可執行起來沒那麼容易,即便朝廷牽頭,這白紙一張,風險也是極大。”
一路聊下來玉真若有所思,銀票是相當便利的,相當於現世的各種紙面幣種,進行大額的交易時也就不用拉著黃金到處跑,以現在官府的規則,跑來跑去檢驗資產,各方認定花了時間成本,也容易有打口頭支票的風險。
走到一家店鋪之前,玉真頓足停下,金萬貫不解,順著視線看去,其中櫃檯後老者正寫著契據僱傭了一個少年為店員,沒有什麼稀奇的,又走了幾步,看見一家空店,生意做不下去,正拖家帶口的搬離,玉真突然閃過念頭,湊了上去。
“店家,您這店還開嗎?”
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打量了一下玉真,說道:“沒看我已在搬家了嗎?”玉真傻笑一聲,繼續問道:“那您這店鋪可出手?小子願意盤下。”
“這就對不住小客官了,這店鋪...”話音未落,幾位錦衣公子走上前來,就站於門前,老者向玉真使了個眼色就帶著家眷上了馬車,那幾位公子哥看向玉真,好奇一問:“這位小哥?到我這店前有什麼事嗎?”
這店鋪不小,有兩層,且是兩個店面打通而成,面積很大,不知原來是做的什麼生意,而現在好像被這公子哥給買下了,玉真見人問話,當即拱手問道:“不知幾位大哥,可否將這店鋪轉賣於我。”
“哦?”公子哥驚訝的看著玉真,隨後打量了一下金萬貫,這二人形似父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說道:“不如這樣,先進屋談談?”
“行。”
店鋪中座椅齊全,還乾淨著,雙方就直接坐到店中,公子哥一行三人,搖著摺扇坐上椅子,玉真就搬了個凳子隨意坐下,那為首的公子開口問道:“不知二位,是做什麼生意的?”
金萬貫不知玉真用意,就坐旁邊椅子上一言不發,由玉真開口,淡淡說道:“小子是有意開家錢莊。”錢莊二字一出,眾人皆驚,為首男子道:“這可需要不少本錢,二位是哪處大家?”玉真沒有接下這話,而是問了另一個話題。
“不知幾位可聽聞過銀票?”幾人愣了一下,一臉發矇,玉真是毫無隱瞞,細細解釋道:“小子所開錢莊,設想以印銀票為主,來客存上金銀,以注寫票據,可去往其他縣城在本號進行兌取,為行商貿易提供莫大的便利。”
“這想法很是大膽,但你還是太過天真,用紙為貨幣,執行起來難如登天啊。”玉真點頭說道:“這之後便是小子的事情了,所謂萬事開頭難,得有人牽這個頭啊。”男子也點了點頭,這事確實勾起了他的興趣,轉頭看了看身後二人,都是相視一笑,將摺扇收攏,拍在桌子上說道:“好,有魄力,這店鋪我便給你,且分文不取,就當入股,一併試試水如何?”
州府主城,主街店鋪,且面積不小,價值也不會低,玉真轉頭看了一眼金萬貫,猶豫了一下,說道:“多謝好意,不過能賣於小子就已是人情,便不勞煩大哥冒這份險。”委婉的拒絕了,公子哥思量了片刻,點頭應下了,以五百兩的超低價賣給了玉真。
雙方次日約定,再此進行交接,房契手續一應俱全,玉真又去了府衙辦理行商手續,被金萬貫引去了當地商行,都是他的熟人,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