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把那頭又老又醜的大公牛給甩了,月兒好高興耶,他再也不能和冰冰摟摟親親了,他竟敢欺我月兒,以後見了他,我要叫大哥揍他,恨死他了……死牛,你竟敢不要我?我才不醜哩……”
她有些迷糊了。
杜萌萌看著她那無限嬌美的醉態,聽著她的醉言醉語,心裡難過地想著:“師妹,忘記那個黃牛吧!只有這樣,你和你大哥,才不必活在長久的痛苦和折磨中。現在你大哥正活在悔恨交加中,他所承受的折磨和苦痛只有我和冰冰知道,我們也身同感受,因為我——他既然是大海的大哥,也就是我杜萌萌的大哥。師妹,但願你醒來之後,就能夠忘掉過去的那件事。這樣,或許你會活得更好。痛苦的人不能再增加了!”
杜萌萌祈禱著奇蹟的發生,然而奇蹟只是一種偶然,它的發生率幾乎等於零。但她那良善的心卻讓人感動,或許上蒼會給她個同樣良善的解答。
小月已經睡了,睡夢中彷彿在恨著一個人又愛著同一個人,愛與恨交織在她的夢裡,同時交織在她的命運裡。
楊孤鴻真的醉了。
在宴席上,他只求一醉,因而他獨自不停地喝。
他想,醉了就能暫時把一切都忘了。
他醉躺在那張曾給他帶來無限美妙和快活的大床上,嘴裡嘮叨著什麼,誰也聽不清楚,只覺得彷彿在哭又像在哀求,或者還有咒罵。
火鳳三女回來後,看見楊孤鴻醉得如此,也是心疼。
火鳳道:“楊孤鴻怎麼會醉成這樣?他今日好像有什麼心事,不像往日一樣嘻皮笑臉亂來一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眾女覺得火鳳說得有理,她們也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自然,她們也無法回答火鳳的問題,而冷如冰也不準備現在就讓她們知道真相。
這種事,少一人知道總是比較妥當的。
冷如冰道:“沒什麼的,他只是喝多了點,明天醒來之後就會好了。”
眾女覺得她的解釋太牽強了,但找不出別的解釋,也就懶得再過問,況且她們都喝了些酒,有些兒醉意了,就躺到床上睡了。
冷如冰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想到,如果楊孤鴻心裡的負擔不除,遲早會把他壓垮。她打從心底希望楊孤鴻回覆以前一樣耍無賴或像個孩子般的幼稚——突然間,她覺得只有這樣的他,才是最真實最令人放心的。
大海和張中亮第二天就來向楊孤鴻等人辭別了。
大海說他要回去修練他的什麼“長生劍”以便在下月的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大賽中奪冠。杜萌萌也要跟著大海回去碧綠劍莊,小月卻堅持留了下來。楊孤鴻心情壞到極點,也就不再挽留,說好在比武之日再聚。
至於張中亮,雖然沒有說為什麼要急著走,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要事在身——摘月偷香去也。而唐思思母女不便相隨,自然也留了下來。
送別了大海他們之後,楊孤鴻獨自在長春堂漫無目的地蹓躂,卻有一個人悄悄地跟著他。
這個人就是唐思思。
她快走了幾步,來到楊孤鴻的面前,楊孤鴻卻好像沒看見她一樣,偏開她繼續大步往前走。唐思思心裡痠痛難忍——他怎麼可以對她不理不睬?
她又一次走到楊孤鴻面前,也不言語,直接撲到他的懷裡,哭道:“你真的不要思思了?”
楊孤鴻兩眼無神地看著懷中的唐思思,她比以前消瘦了許多,臉色憔悴,那隻幽怨的眼睛如今清晰地寫著哀傷。
他的心沒來由地一痛,緩緩地道:“思思,我心裡煩,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不,你不要趕思思走,如果你也不要思思,就再也沒人要思思了!”
她的隻手把楊孤鴻抱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