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會買來火器放在船上,遇到商船之後,先用火器攻打,等到商船損失了大量的人手,再將船靠過去,登船殺人劫貨。
李陶等人在海上遇到過海盜,現在面對這兩艘船,就像是在對付海盜。
“難不成真的是海盜?”
樸壽看向李陶。
雖說貨物的事無法解說,海盜也不可能這樣規矩地與海商買賣,但交手之後,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李陶神情冰冷地看著海面。
滾滾濃煙被風吹著向他們這邊飄來,這火器與他們平日裡見的也不同,煙氣格外的重,漸漸遮蔽住了眾人的視線。
而且那煙氣燻得人眼睛發疼,咳嗽不止。
本來包抄過去的船隻頓時亂了手腳,李陶這邊也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依稀能看清楚濃煙之中還有火光閃爍。。
“大人,我們怎麼辦?”樸壽問李陶。
“繼續追,”李陶說完也被煙氣一嗆,轉身咳嗽起來。
“聽到沒有,”樸壽用袖子遮掩煙霧,大聲下令,“向著那船隻去的方向追。”
船上的人應了一聲,船隻映著煙霧前進。
火器的聲響過去,風也將煙霧吹散了不少,但因為辨別不了方向,李陶帶著的幾條船都慢了下來。
李陶看向樸壽:“怎麼回事?”
樸壽道:“看不清楚,也怕我們的船互相碰撞。”
李陶皺起眉頭:“不是有羅盤嗎?”
他們的羅盤沒有那麼準確,從劉濟那裡得來的羅盤還不能用處,這些李陶早就知曉,樸壽也不敢辯解。
終於煙散了,眾人能再一次看清楚海面上的情形,只能看到遠遠的兩個船影,顯然他們是不可能追上了。
李陶面色鐵青。
船隻上的人都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這樣大動干戈的抓人,最終沒有將人拿下,而且為了得知這兩艘船的下落,他們還讓藩商傳了訊息。
藩商若是知曉他們連人影都沒有見到,不免有損李陶的威名。
樸壽結結巴巴地道:“定是那些人……早有準備……他們的船不錯……船上又早就帶了火器,所以……”
不止是船不錯,而且能利用風向,那些煙霧遮蔽了他們的視線不假,對那兩艘船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處。
那兩艘船又是如何辨別方向逃竄的?他們手裡定然有什麼物什,就像是劉濟的羅經盤。
想到這裡,李陶大步走進船艙,一把將船上的羅盤搶到手中,狠狠地丟擲在地上。
李陶道:“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是在罵羅盤,也是在罵船上的人。
眾人不敢上前,樸壽猶豫地走過去:“大人,我們還追不追?”
雖然那兩艘船已經離他們很遠,但李陶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鬆懈。
“追,”李陶道,“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裡。”
就算追不上,也要看那些人到底要將船開到何處,絕不能就這樣無功而返。
天色還早,他們還有時間。
樸壽應聲。
幾條船繼續向前,前面的海面上,那兩條被追的船依舊快速前行著,始終不能將李陶的船遠遠拋開。
李陶已經動怒,沒有人敢鬆懈,這次李陶親自指揮方向。
追逐了兩個時辰之後,那兩條船明顯慢了下來,顯然後繼乏力,反觀李陶這幾條船,由於帶了不少人手,船隻速度依舊不減。
“再堅持一下。”樸壽吩咐著抬起頭看天,照這樣下去早晚能將那兩條船追上。可是天已經漸漸暗下來,如果天黑之前不能將那兩條船圍住,到時候可就前功盡棄了。
眼見著船就要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