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利落地帶著兵馬一路絕塵而去,這次季遠顧不得肩膀上的傷跑得又快又急。
一個時辰之後,已經將張馳大軍遠遠地甩在身後,吩咐兵馬咱做休息,季遠帶著一個兵卒走進樹林。
“一會兒我命你去給張馳報信,你趁機去尋找魯王,”季遠道,“將這裡的訊息稟告給魯王。”
這兵卒是季遠的親信,被季遠安排在身邊,若不是事情緊急,他絕不會吩咐這人前去做事。
兵卒點點頭:“季大人放心。”
再次趕路的時候,季遠吩咐兵卒回去給張馳報信:“就說前面沒有發現魯王的蹤跡。”
兵卒離開之後,季遠繼續帶著人馬繼續趕路。
“大人,您看,那是什麼?”
季遠被人提醒,看到不遠處立著一個木樁,木樁上彷彿綁著一個人。
季遠不由地有些驚疑,登時拉住了韁繩。
離得太遠,看不到綁縛在那裡的人是什麼模樣。
“大人,怎麼辦?我們要過去嗎?”
季遠握住長刀,總不能因為這樣就被嚇得不敢上前。
季遠吩咐一聲,縱馬緩緩向前:“注意探查周圍,可能有人埋伏在這裡。”
越來越近,那人的面容也愈發清晰。
木樁上的人不停地掙扎,喉嚨裡發出模糊不清地喊叫。
越來越近……
如同頭頂炸開一記驚雷,季遠睜大了眼睛。
被綁縛在那裡的是他派出向魯王送訊息的兵卒。
季遠下意識地阻攔身後的人:“撤,這裡有埋伏,快……換條路走。”
剛剛準備調轉馬頭,“嗖”地一聲,箭矢飛馳的聲音傳來,季遠下意識的躲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肩膀上一疼,受過傷的地方被一箭貫穿。
“你準備去哪裡?”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讓季遠身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季遠順著聲音看去,果然瞧見從樹後走出一人一騎。
是宋羨。
季遠的手顫抖,幾乎握不住手中的長刀。
“要去給魯王報信?”宋羨聲音低沉,“太晚了。”
宋羨身後是宋家家將。
宋羨揚聲道:“季遠是魯王安插的眼線,你們張將軍已然知曉,依舊跟隨季遠的人視為叛軍,一律格殺勿論。”
季遠向周圍看去,發現他帶來的兵馬,已經向後退去,慢慢與他分隔開來。
季遠攥緊了手,他知曉一旦被察覺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可他著實不明白,宋羨為何偏偏盯準了他。
他平日裡小心翼翼,不敢走錯一步,著實不明白到底哪裡犯了錯。
季遠看向宋羨,不知為何,他從宋羨那雙幽深的眼眸中看出了滔天的怒氣。
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與宋羨並無過節……
“宋節度使,”季遠試圖掙扎,“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我派人是要去給張馳將軍報信,怎麼成了私通魯王?這其中定有誤會。”
季遠以為宋羨不會開口,沒想到宋羨淡淡地道:“你從開始就錯了,是我親眼所見。”
說完宋羨再次拉弓,一支箭又向季遠奔去,季遠下馬躲避,可是那箭矢接連不斷地射出來。
季遠一個躲避不及,被一箭射在了大腿上。
季遠痛呼一聲,試圖拖著傷腿逃走。
“我從不虐殺旁人,”宋羨淡淡地道,“你是第一個。”
前世季遠殺戮無辜百姓,折磨陳阿弟,欺辱良辰,如今也該讓季遠嚐嚐被人欺凌、折磨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