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回來。
接著他重新往蛋前一趴,只是——這顆蛋是不是在晃動?
肖先生揉揉眼睛,再看卻又沒了動靜,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也就沒在意。
怎想之後每隔一會兒,這顆蛋就跟抽瘋似的抖一抖,再抖一抖,並且頻率越來越高,動靜越來越大,肖先生撐住小下巴盯著面前這抽筋抽得停不下來的蛋,覺得它這麼一下一下,就跟女人生小孩前的陣痛似的。
陣痛?
陣痛!!!!
媽呀不會這就是所謂的“動靜”吧!!!!
終於反應過來的肖先生猛一下從草垛上跳起來,一邊吹著小哨子一邊就往洞外跑。可才跨到洞口,就聽身後“咔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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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出來得要不要這麼快啊~~〒0〒||||||
肖先生僵硬地轉過身體,然後就看見那顆方才明明還好好的蛋已被撐了開來,一個溼噠噠的寶寶正從蛋裡探出小腦袋,他的頭上還頂著一小塊蛋殼。貓一樣碧綠的眼睛迷茫地看著外頭的世界。
然後他看到了肖先生,在對視片刻後,寶寶像是確認了什麼,本是細長的瞳孔都放大成了圓形。只見他依依呀呀著伸出兩隻小肥爪子,那期待的樣子完全是在嚮往父親的懷抱。
吡————
吡————
吡————
溫柔先生!!!臭臉先生!!!寶寶認錯爹啦!!!寶寶認錯爹啦!!!!
肖先生被他弟弟無辜又期待的眼睛盯著,整張臉上的肌肉都在動。他拼了命地吹哨子,那哨聲響得衝破天際,不遠處的溫柔先生和臭臉先生聽到後,還以為他們的小傢伙是遇上了大麻煩。
但其實——可不就是個大麻煩麼。
弟弟是個小麻煩
溫柔先生和臭臉先生趕回山洞的時候,就看見他家大寶寶正貼在洞邊上死命吹哨子,而他家預定出生的小寶寶——已經快從蛋裡爬出來了。
溫柔先生忙上前抱起小寶寶,可能是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寶寶追尋他“小爸爸”的視線。那從破殼出來到現在一直沒發出聲響的寶寶才被抱起來就立刻癟了癟嘴,在試圖伸長脖子找肖先生失敗後,終於哇一聲哭了起來。
溫柔先生真是搞不懂了,為什麼家裡兩個寶寶剛出生被自己抱起來後總得哭得這麼聲嘶力竭?一旁的臭臉先生倒是挺欣賞溫柔先生的窘境,他等了一會兒才上前要求接手,大概是上次搞定肖先生讓他在哄寶寶這件事上有些小誤會,臭臉先生一直以為他家的小朋友和他比較親,不過這次的寶寶不太給他面子,不管臭臉先生是晃是搖,甚至連上回額頭碰額頭的絕招都使出來了,寶寶這洪亮的哭聲還是不見小。
“弟弟怎麼了?”肖先生終於從神經質地吹哨中緩了過來,聽著他初生的弟弟哭得沒完,也忍不住湊上前去望,哪想他才湊過去露出個腦袋——寶寶就不哭了=A=||||
那雙溼漉漉的大眼睛像是被拋棄的小貓崽終於找到能依靠的溫暖懷抱,其中蘊藏的期待與嚮往讓正和他對視的肖先生渾身一冷,某種不好的預感正順著他的背脊一點點往上爬。
於是他往後退了一步,寶寶哦了聲,本還蜷著地小爪子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
肖先生再退後一步,寶寶又哦了聲,抬起來的小爪子伸得筆直。
肖先生連退數步想就此消失在那雙溼漉漉的眼睛裡,寶寶——他就又哭了。
一旁被嫌棄的溫柔先生和臭臉先生看著他家兩個小朋友的互動,大概明白過來新出來的小傢伙是認錯父親了,可誰叫他偏要在他們外出的時候出來,克魯人的雛鳥情結深重,若要改正這悲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