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如果不能在哥哥的忍耐達到極限前恢復正常,我恐怕……”艾瑞卡的話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向著兩人微微彎腰致意後,帶著尾隨而來的人群繞開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向停在路邊的車輛走去。
緊跟在艾瑞卡身後的法密爾在從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身邊經過時,撇了眼這兩個陸軍最高指揮官,一言不發地鑽進艾瑞卡乘坐的轎車內。在這個女孩眼中,自己的姐姐才是最重要的,什麼陸軍元帥?什麼參謀長?全部靠邊站。
在黨衛軍士兵的帶領下布勞希奇與哈爾德走過畫廊,穿過鏡廳。被徑直帶到元首辦公室外。隨著大門被一把推開,劣質捲菸燃燒後產生的刺鼻菸霧立刻迎面撲來,嗆得兩人微微咳嗽起來。
一片煙霧中,任海濟端坐在辦公桌後,低頭看著手中的檔案。嘴中咬著的捲菸隨著他的呼吸不斷飄出白色煙霧。
“我的元首。”
任海濟抬起埋在檔案中的臉,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兩人道:“歡迎……”
布勞希奇只覺得自己左臉肌肉在不停抽動。面前這個元首的形象糟到實在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他那副邋遢的外表與之前在總理府門口遇見的希特勒小姐成了鮮明對比。
如鳥巢般雜亂的黑髮。帶著黑眼圈,同時又佈滿血絲的雙眼。略微凹陷的臉頰與蒼白的膚色讓他左臉頰上遍佈的傷疤格外醒目。而咬著捲菸的下顎更是長滿了短短的鬍渣。身上國防軍軍裝領口的風紀扣早已被解開,隨著他站起身的動作,整件上衣他只扣上了腹部兩粒紐扣……
任海濟的形象糟到讓人一眼看去就立刻聯想到“廢材大叔”這個詞。
軍容乃士氣。
就這麼個衣衫不整,形象邋遢的傢伙真得能帶領德意志戰無不勝嗎?
布勞希奇一瞬間有種上錯賊船,跟錯船長的感覺。就連哈爾德也非常少有得輕嘆口氣。
任海濟一點也不在意這兩人在想什麼,他繞過辦公桌走到一側掛著地圖的牆邊。伸手取過放在一旁的教鞭後在地圖上拍了兩下,示意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將注意力集中到地圖上來。
“我的元帥閣下,現在目前的局勢對我們來說很糟。不過這是相對於去年後半年我們取得的成功來說的。說實話,我對於目前的局勢很滿意。”
任海濟的話讓布勞希奇輕輕笑了出來,哈爾德依然板著臉看著畫滿各種箭頭與線條的地圖。
“不過……還沒有到放鬆的時候,我的元帥。”任海濟說著用教鞭再次狠狠敲了敲地圖,“我不會改變‘巴巴羅薩’的作戰計劃。分三路出擊是擊敗蘇聯的唯一可行的方法。我要的是徹底摧毀蘇維埃政權,而不是在取得一定勝利後的和談。這個前提條件你們要明白。所以我要擴軍!擴軍!繼續擴軍,從軍事上徹底擊敗蘇聯人。”
“當然,我明白。我的元首。”
教鞭輕輕敲打著空閒的左手,任海濟挑起一側眉毛,用略帶嘲諷的眼神看著布勞希奇道:“我的元帥閣下,你真的明白?”
“是的,我的元首。”布勞希奇走到地圖前,用手指著斯摩稜斯克道,“我的元首,您的意思是繼續以‘巴巴羅薩’計劃為主體,但莫斯科將不再是第一目標。我們將用一場常規戰爭來擊敗蘇聯。”
“是的,布勞希奇閣下。”任海濟的臉上浮出了猶如惡作劇般的微笑,“你說的和我想的一樣。”
“但是……我的元首……”一直沒有說話的哈爾德也走到地圖前,盯著地圖看了半天后突然道,“蘇軍的冬季反攻已經證明他們計程車兵素質遠比我們所想的要高。假設他們的工業在之後的日子裡恢復至戰前水平——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到那時國防軍將面臨一場最殘酷、最血腥的戰鬥。我們將有數十萬,數百萬計程車兵為此流盡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