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又弱小的人類?’
‘人類啊!你們的存在有必然的價值。諸神的戰爭沒有資格牽扯到凡人的世界。再見了,人類。再見了,平凡又弱小的生命。’
‘等……等一下。瓦露基利。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啊!我是如此深深地愛著你!’
‘再見了人類。我……所深愛著的人類……’”
“是因為有必然存在的價值,所以才存在嗎?”伊莎拉在心中小聲對自己說。
無言的沉默,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只是一人抬頭望著天空中隨風而飄的白雲,另一人則低著頭看著腳下的青草。雙方都想著難以表達的心事。數秒後任海濟再次將視線移回到女孩臉上,笑著問:“已經找到答案了嗎?”
“那個……”伊莎拉剛想試探著詢問,在她面前的副元首向她彎腰行了一個貴族。
“抱歉,向身為基督教徒的你說了另一個神的故事。但很高興能與你交談,美麗的伊莎拉小姐。我恐怕沒有時間了。我不得不向你告辭了。”
“誒?施維茵先生你不是還要找人嗎?”
“已經沒有必要了。你是我見到的最後一個。但是很遺憾,你並不是她。”
在這一刻伊莎拉發誓她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孤獨與寂寞。那種孤獨與寂寞遠勝自己這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他的孤獨與寂寞完全原於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尷尬。
“他想要像雲一般自由飛翔,卻又不得不隨風而飄……”看著任海濟遠去的背影伊莎拉小聲說,“或許……只有他想找的那個人……才能將他從中……解放出來……”
走了幾步的任海濟突然停下腳步,側過身向著伊莎拉說到:“美麗的伊莎拉小姐。你知道嗎?我深愛著這個生養我長大的國家,深愛著這片土地,深愛著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每一個人。無論他們有著什麼身份,什麼血統,什麼膚色。我所做的一切或許會使我在未來的歷史書上被罵成惡魔,但我決不會後悔。因為這是我將必然承受的結局。”
“傑……傑克弗裡德……”
“幹什麼?”任海濟笑著說,“不要露出這種為難的表情。要微笑,年輕的女孩最適合的就是微笑。煩惱的事交給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就可以了。”
伊莎拉雙手握拳,緊緊抵在胸口,微微低下頭後小聲說:“我……原本不想說的。因為她……因為她是純正的猶……我想要保護她,她是我最崇敬的人……”似乎是聚集起了足夠的勇氣,伊莎拉突然抬起頭,緊盯著任海濟那如黑珍珠般的雙眼,“但是我相信,傑克弗裡德你一定能保護好她!”
任海濟微笑著看著伊莎拉,似乎在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她叫艾瑞卡。和我一起在斯帝豪斯長大的。她教會了我很多,很多。更重要的是她和傑克弗裡德你一樣,有著黑髮與黑眼,而且一點也不像日爾曼人。”
聽到伊莎拉最後那句話,任海濟腳步一個踉蹌。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黑髮,黑眼,不同於傳統日爾曼人的外貌。腦海中那熟悉的容貌在他眼前不停晃動。一個箭步衝到伊莎拉麵前,任海濟猛地伸出雙手一把握住女孩纖細是雙臂,整張臉幾乎湊到女孩面前。大聲吼到:“她在哪裡!在哪裡?”
“疼……疼……”
女孩輕聲的呼喚讓任海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鬆開自己那過度用力的雙手,略微退開半步後說:“抱歉,但是她對我很重要。”
“我……能看得出來。”伊莎拉用右手挽上左手臂剛才被緊握處,側過臉,閉開任海濟的視線,緊咬住下嘴唇後小聲說,“她離開了。就在兩天前。她說她要走遍德國,向人們宣揚主的愛。”
“謝謝。”說完,任海濟沒有回頭,快步向遠處跑去。望著任海濟的背影,兩行晶瑩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