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束手就擒前最後一個禱告的地方。她含著眼淚,祈求上帝的福音。願上帝停止這場戰爭,停止屠殺,讓法國人民安居樂業。她默唸道:‘我寧願犧牲自己,也要讓奧爾良的人民平靜地生活’。”
艾瑞卡甜美,柔和的聲音將除了任海濟外的所有人都深深吸引住,他們彷彿置身於那個殘酷的百年戰爭中,跟隨著這個身穿白色鎧甲,高舉白旗的少女為了自己祖國的自由而賓士。直到被自己所信賴的國家領導者所出賣……
海爾默向一旁吐口唾沫,不削道:“那個時候的法國皇室還真是無恥,就這樣拋棄了為自己而戰的人。”
到海爾默的話,之前一直沒有開口的任海濟冷笑一聲說:“現在又有區別嗎?現在的法國政府……”
“哥哥!”艾瑞卡一把打斷任海濟的話。她知道如果任由任海濟繼續說下去,他哥哥的那張毒舌能把這裡逼成抵抗德軍最激烈的前線,更有可能引發德國內部激烈內戰。副元首身份下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煽動民眾的演說。
“無聊。”任海濟小聲嘟噥句後邁步向小鎮外的森林走去。他接到命令,需要在下午1點前到達貢比涅森林的中央空地。在那裡與希特勒一起見證法軍的投降。
“沃蘭德中校沒能來真是太可惜了。”
“‘瓦露基利’總是需要個指揮官的。誰讓他猜拳輸了呢。”克萊茵雙手抱頭,笑著說。
“那個……布倫希爾德小姐……”之前一直沒說話的魯威突然小聲說。
“怎麼了?”原本急著跟上任海濟步伐的女孩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身後的魯威等人。失去軍帽的束縛,她那被梳成馬尾的黑色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靈活的晃動著。讓人有種想要一把握住的衝動。
“請允許我像緊跟在貞德身邊的吉爾·德·雷男爵那樣,緊跟在您的身邊。”
艾瑞卡微微一笑:“您的比喻讓我受寵若驚。我根本就比不上貞德。你忠誠的誓言找錯物件了。還有,不準學克萊茵上校那樣。用那個名字稱呼我。”說著女孩再次一個微笑後,急急追上任海濟的腳步。
貢比涅森林中有一條四周環繞著高大樹木,由水泥鋪設而成的道路直通森林中央的空地。
順著這條路走下去,最先看到的是阿爾薩斯——洛林的雕像。這讓任海濟微微挑起眉。這座雕像建於1918年,具體日期任海濟很榮幸的忘記了。他只記得這個雕像是為了紀念上次大戰法軍的勝利。雕像的主體是中央那柄插在地上的大劍,劍刃前端則是一隻有氣無力躺著的雄鷹。下方基座上用法語刻著三行字。任海濟同樣很榮幸的一個都不認識。而幾名德軍士兵正努力張開納粹黨那紅底黑色的卐字旗,試圖將雕像遮蓋住。
“致保衛祖國的法國英雄戰士……”艾瑞卡小聲唸了個開頭,任海濟便伸手阻止她繼續念下去。
“為爭奪世界霸權,為爭奪殖民地而引發的戰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義。不,所謂的戰爭都沒有正義。戰死計程車兵是無辜的,當權者沒有資格去宣揚他們那建立在無數無辜者鮮血上的勝利!”說完任海濟接著向前走去。
接著他看到一個身批大衣,手柱柺杖,頭戴法軍軍官帽,嘴上留這濃密八字鬍的老人雕像。基座上刻著“foch”四個大寫字母。
“哼。福煦這個老傢伙嗎?”。任海濟不削的說,“真是難看,30年前,舊時代的老頭都能被塑成雕像。法國人的品位下降了。”
站在任海濟身邊的德軍士兵一聽見自己的副元首這麼說,立刻湊上來問:“副元首,要拆掉它嗎?”。
“算了。”任海濟擺擺手,“以後我們德國的雕像嚴禁出現這種老頭。只能是美女。”說著他還有意無意看了眼身邊的艾瑞卡。一群德軍士兵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連連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