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維茵”或“齊格飛”。唯獨不能單單使用“施維茵”這個稱呼,因為這個稱呼與“豬”的發音完全相同。現在沙米爾不僅單獨使用“施維茵”這個詞,更是在稱呼前用了“只”這個量詞,結合在一起後總是讓人想到“豬”這個詞。
看著用槍指著自己的法密爾,沙米爾臉色如常。他盯著女孩一字一頓道:“要我說幾次都可以。你們的這個元首不過就是隻豬!聽清楚了,他就是隻豬!一隻骯髒,下賤的豬!”
沙米爾的態度讓法密爾這個女孩幾乎咬牙切齒地低吼道:“你個下賤的東西!你想死是吧?很好,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上帝。”
任海濟用手一把捂住臉,不停微微搖著頭。
兩個人都不是孩子了,何必搞得像小孩子慪氣般處處針鋒相對呢?
法密爾的眼神此刻猶如鎖定獵物的獵鷹的雙眼,緊緊盯著沙米爾。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正在緩緩加力。這個女孩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一隻手突然按在了法密爾的頭頂,讓她舉槍的右手開始晃動起來。
“真是的,你這種倔脾氣是更誰學的?”
“姐姐?”
從身後將法密爾一把抱住,艾瑞卡湊到對方耳邊輕聲道:“身為一個女孩,我們應該學會去包容男人那些缺點。否則是不會被人喜歡的。哪有你這樣和別人慪氣的?”
“可是姐姐……那個混蛋侮辱了哥……元首。”
法密爾憤憤不平的話語引來艾瑞卡輕輕的笑聲。她用手揉了揉女孩的褐發後道:“所謂的男人這種生物啊,都是直腸子的笨蛋。兩個人關係越好,嘴上就說得就越粗魯。因為面對熟悉的好友,他們不會用虛偽的表情來掩飾自己的行為,總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所以別看他們倆都不將對方當回事,在他們心中對方都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只是男人無聊的自尊讓他們總想讓自己保持優勢而已。”
法密爾撇了眼兩人,最後還是憤憤然將槍塞回槍套內。
“姐姐,我能將他們理解成兩個賤人嗎?”
“當然可以。只是你不認為他們這樣很可愛嗎?”
法密爾扭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艾瑞卡。她很快不停搖晃起腦袋,像是要將腦海中的東西趕走一般。
一個死老頭,一個瘋子。這兩個人有什麼可愛的……
在艾瑞卡抱住法密爾的時候,站在前方的沙米爾便看著這個女孩。希特勒的女兒對於沙米爾來說並不陌生,每天隨便開啟某張報紙都能看到有關這個女孩的報道。沙米爾有些驚訝這個女孩的樣貌。是的,她遠比照片上看來要漂亮的多。只是,希特勒的女兒出現在這裡,到底意味著什麼?
數秒後,沙米爾將視線移回到任海濟身上。他總覺得那個黑髮黑眼的女孩與“日耳曼人”這個詞沒有絲毫關係,反倒是與面前這個男子很像。
“好了,不用猜了。沙米爾閣下。”從口袋中掏出煙為自己點上,任海濟在他吐出的白煙中開口說道,“是艾瑞卡讓我來這裡的。至於我為什麼要讓你來,你等一下就會明白的。”說完他向著站在遠處的施密特大聲招呼道:“施密特,走吧。”
“是的,我的元首!”
穿過紅漆大門,任海濟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
建築物外牆上因為長年失修,而變得坑坑窪窪。窗戶上的玻璃幾乎全被砸碎,只有一張廢報紙在努力阻擋冬季刺骨的寒風。道路上滿是隨風飄揚的廢紙屑,褐色的奇怪液體在大街兩側上緩緩流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垃圾場特有的,令人噁心的酸味。道路兩旁圍觀的人群穿著破舊的單衣,在寒風中顫抖著。他們用空洞且毫無生氣的雙眼看著穿著整齊,手持武器的黨衛軍們簇擁著幾人從自己面前走過。
插在大衣口袋中的右手突然被一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