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張氏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自己的女兒,瞧見女兒竟然一臉的紅疙瘩,尖叫一聲就衝了過去,手腳都抖了起來,摟著岑芷哭道,“兒啊,你這是怎麼回事?誰把你害成了這樣啊。”
岑芷見了親人,自然也哭的悽慘。張氏抬頭把在場的榮家人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岑氏的身上,瞧著景恆候冰冷的臉色,到底是不敢當著他面亂說什麼,只委屈的說了句,“請老爺給阿芷做主。”
岑氏也垂眼道,“請爹給寶珠做主。”隨後就把今兒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到最後景恆候的臉色已經不止是冰冷了,甚至都有了一絲殺意,張氏和岑芷完全不敢動彈,甚至有些發抖,兩人何曾見過景恆候如此可怕的一面。
半晌後,岑氏終於道,“不管如何,她始終是我妹妹,就算想陷害寶珠,我也不可能真的把她送去官府,只能請爹把她帶回去了。””委屈你了。”景恆候說著又看向寶珠,神色柔和了許多,伸手碰了碰寶珠的頭,“委屈咱們寶珠了。”
到底是自己女兒,總不能打殺了她,景恆候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只等著這次宮宴後就把她嫁人了。
跟狄氏道了歉後,景恆候也不多說什麼,帶著岑芷和張氏離開了,金兒也帶走了,只把銀兒留了下來。
狄氏看著銀兒道,“我說話算數,你的賣身契景恆候明日就會送來,明日一早,你就離開吧。”
寶珠回去後,跟著姐姐和娘一塊用了飯,岑氏心有餘悸的道,“想不到她如今會如此狠心。”說著瞪著寶珠,“你也真是,既知道她不喜你,少接觸她就是,竟連那茶水都敢喝,若這茶水沒弄錯,如今……”岑氏真是後怕。
“娘,我不過見她是長輩,這才順著她,不若被傳了出去豈不是連累了姐姐們的名聲,卻不想她會如此害我。”寶珠又不敢說自個能聞得出那茶水裡沒有東西,所以才放心喝下去的,要真是有什麼問題,她自然不會喝的。又想著她上輩子竟是被下毒害死的,寶珠心中不由的有些想笑,難道這還是老天爺對她的補償。
岑芷如今身上長了疙瘩,自然是不可能在去進宮了,寶珠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她明年選秀會被選上,只盼著出了這種事情,外祖父早些給她說門親事。
這事兒翌日就在府中傳來了,榮灩珠聽聞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藥真是岑姑娘下的?有沒有可能是寶珠?”上輩子明明沒有這件事的,莫不是寶珠給下的藥,阻止岑芷進宮?難道寶珠和她一樣也是重生的?
丫鬟道,“姑娘,真是岑姑娘做的,沒想到一個秀秀氣氣的姑娘竟做出這麼狠毒的事情來,她讓丫鬟找了七姑娘過去,藉口要東西給咱們七姑娘下的藥,不過身邊的丫頭太蠢,把茶水給弄錯了,反而是自己中招了。聽說那丫鬟都招了,還在岑姑娘房裡搜出了藥包,就連藥包都還是岑姑娘身邊的丫鬟去買的,已經證實了,的確是岑姑娘想要陷害七姑娘,怕是嫉妒七姑娘的容貌,誰都知道這次宮宴是怎麼回事,只怕岑姑娘怕七姑娘容貌太出眾了。”
榮灩珠皺眉,她對岑芷還算了解,這應該是她會幹出來的事兒,怕還真是嫉妒寶珠的容貌,她還記得當年岑芷得寵那會可是毀過幾個漂亮妃子的容貌的。既真是岑芷所為,那寶珠定不會是重生的,上輩子都是被毒死的,要真是重生的還這麼沒腦子,敢隨便喝外人的茶水,可真夠嗆的。
在心中認定了寶珠是愚笨的,不是重生的,榮灩珠也鬆了口氣,沒人與她搶蜀王便好。這次進宮倒是要好好盯著寶珠,切莫讓她搶了風頭。
哪兒曉得翌日一早進宮的時候,狄氏說道,“寶珠這兩日受了點驚訝,今日就不跟著你們一塊進宮了,好了,咱們這就走吧。”
榮灩珠莫名鬆了口氣,面對著寶珠那張臉,她壓力其實也挺大。
寶珠今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