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齊各處藩地趕回盛京,到那時,她唯有死路一條!
明日的局勢不必他提醒凌綰綰也清楚得很,她今夜過來,便是想跟他謀一條活路。
“嗚嗚嗚——”
方才還驕橫得很的野蠻女子,此刻忽然低頭柔聲哭泣起來。
趙懷羿皺皺眉頭,不知她在搞什麼名堂。
“重華君奪走本宮的第一次不肯認也就罷了,於本宮有染也不肯認麼?”她纖纖玉指緩緩從袖中拿出那枚從他身上扯下的衣釦,舉給他看。
他的衣袍都是出自宮中尚衣局的胡尚宮之手,宮裡人人皆知。
趙懷羿瞬間眸光生冷,伸手掐住她脖頸,眼底隱隱起了殺意。
凌綰綰掙扎身子,用指甲掐他使勁掰開他的手。
看到案桌上快要掉落的硯臺,他緩緩鬆開手,隱去眸底殺意笑道:“娘娘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
他鬆開手的瞬間,凌綰綰三兩步逃離開他的禁錮,以手撐著桌沿大口喘氣。
“明日,本宮要活命。”
她雙眼猩紅,奪走他手中遺旨。
殿門終於開啟,春盈緊忙上前扶住堪堪要倒地的凌綰綰,將她懷中藏著的東西用衣物遮擋著,放入自己袖中。
祈年殿中,超度儀式仍在進行。
凌綰綰悄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俯身跪坐。
方才那人心狠手辣要將她殺掉的樣子,明日到底會不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