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親切,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種感動是無以名狀的。
“肖芳,對不起,是我!我知道我打擾你休息了,可是除了你我不認識別人,我很害怕,我……”
“停!你是那個差點被我撞到的女人?”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肖芳給打斷了。她的肺活量很足,在有些安靜的夜裡,透過電話飄散在空中,讓男人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或許他沒想到,我會打電話給一個幾乎陌生的人!
“是,肖芳,對不起!”
我低下頭不再去看男人眼裡的表情,咬著下唇聲音有些輕。
“對不起什麼!知道對不起還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你在哪兒呢?”
雖然肖芳的聲音很粗魯,但是我也聽到了她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我的心一陣溫暖。
“我在安山路第三個路燈下面!”
“老老實實在那裡等我!”
說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我看著手機上的亮光慢慢地滅了,心裡多了一絲期待。
肖芳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可是我直覺的對她有一種好感。或許是我孤單了太久,我想有個朋友,一個真正的朋友!
男人看了我一眼,直接走進車子,開啟後備箱拿出一個醫藥箱,然後蹲在了我的面前,伸手就要給我包紮傷口。
“你幹嘛?”
我戒備的往後退了一步,卻扯動了傷口,疼的我直皺眉。
“我不幹什麼。我說過了,我是醫生,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你看都感染了。等你朋友來了我就走。不過她真的是你朋友?”
“不管你的事兒!”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再阻止他的動作。
有人免費的給我包紮,我為什麼不讓呢?
他的動作很輕柔,但是在給我上碘酒的時候還是弄疼了我。那種鑽心刺骨的感覺讓我直抽抽。
“忍著點!要不然你這腳就廢了。”
他的聲音很溫柔,對待我更像是對待一個孩子。那份耐心讓我不自覺的多看了他兩眼。
我想我是瘋了。我今年都二十五了,我和張雲飛相愛結婚加起來三年了。這三年的時間裡,我居然第一次對張雲飛以外的男人有了注視。
並且我還覺得他挺帥的。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大半夜的一個人光著腳,穿著這樣的睡衣在大街上溜達,你就不怕遇上什麼壞人?”
男人可能感覺到我的注視,笑著和我聊天。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讓人覺得舒服,覺得沒有戒心,可是我卻彆扭的不想和他說話。
“問你話呢!”
“你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什麼?”
我不答反問,頓時讓他微微一愣,隨即再次搖頭笑了起來。或許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彆扭的小女人。
一輛紅色的現代停在了我們面前,肖芳大力的甩上車門朝我走了過來。
“這是誰?”
肖芳一看到我,二話沒說直接指向了男人。
“我叫陸北,是名醫生!剛才看她腳受傷了,所以幫下忙。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陸北起身離開,卻在開啟車門的時候突然回頭說:“對了,你如果是她的朋友,帶她去醫院看看吧。我覺得她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
說完鑽進車子,在我和肖芳的視線中慢慢地消失了。
當只剩下我和肖芳的時候,我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
“走!跟我去醫院!”
肖芳比我想象中的隨和,直接拉起我朝她的車走去。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