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對我說咱們廠現在根本就不易進行改制,就算是改制,也不能把全部股份都賣出去,應該適當的賣出去一部分股份,但是仍然保持國有控股的地位。還給我巴拉巴拉講了一堆道理,我到現在也有點弄不清該相信他說的哪些。”
郭少強皺起眉頭,頗有些激動的說道:“唐永益這個書呆子,就憑著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就在這兒亂彈琴!說的難聽一點,他這就是蠱惑民心啊!要是按他說的,不對木雕廠改制,那麼咱們該怎麼辦?咱們沒有拳頭產品,市場也打不開,員工的工資根本就發不下來嘛!還說什麼要改制也要仍然保持國有控股的地位?呵呵,這樣的改革我看不改也罷!要是戴著鐐銬跳舞,那還不如不跳呢!”
陳慶東一直在認真的觀察著郭少強的態度,他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特別迷戀心理學,曾經去圖書館看了不少心理學方面的著作,也旁聽了不少心理學系的課,甚至還在大二的那個暑假好好研究了一段時間的弗洛伊德和馮特,雖然最終也沒有研究出什麼理論性的成果,不過卻從中學到了一些看人、識人的小竅門。
他忘了是哪位心理學家說過的一句話: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狹小、讓他感到緊張的環境中,最容易暴露他的真實內心。
陳慶東不知道這句話說得是不是真理,但是他知道試一試總沒有什麼壞處,因此他選擇車裡跟郭少強討論一些比較尖銳的問題,儘量的瞭解瞭解他的真實想法,如果能套出來他什麼話,那自然是更好了。
其實,昨天下午,唐永益根本就沒有找他,他剛才對郭少強說的這番話,自然也是他瞎編的,他這麼說一來是為了看看郭少強的情緒,套一套郭少強的話,另外一點,也是為了讓郭少強的火力點對準唐永益,從而減少自己身上的壓力!
如果自己能夠“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麼自然就是更好的結果了!
陳慶東很清楚,唐永益這麼一個“書呆子”似的人物,能夠在內部情況複雜的雙山木雕廠做這麼多年副廠長級別的總工程師,自然不是因為他在技術方面有多強的能力,而是因為他的背後有唐旭東這麼一個強勢的人物!
因此,郭少強敢不敢對付有唐旭東罩著的唐永益,還是一個不好說的問題。如果郭少強真的敢大膽的對唐永益動手,那麼再把譚旭東攪入到這個亂局中來,那就熱鬧了!
陳慶東現在真是唯恐不夠熱鬧啊!捲入木雕廠改制事件中的人越多,那麼陳慶東就越高興!
因為陳慶東看的很清楚,現在的木雕廠內部狀況就是一灘死水,主動權全都掌握在郭少強手裡,他們這些人鐵板一塊,陳慶東想要從中撬開一個缺口,無疑是非常困難的。
木雕廠現在的情況就好似一個水潭,看似這潭水清清澈澈,但是水裡的魚卻都很有目標性,一個個藏在水底,在頭魚的帶領下一個個小心謹慎,想要從這灘清水中抓魚可是十分困難的。
但如果在這個水潭中再引入一些別的來搗亂的魚,把這潭水弄渾,等那些藏在水底的魚看不清方向,一個個暈頭轉向的時候,再趁機摸魚,或許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了!
陳慶東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潭水儘量的攪渾!
聽完了郭少強這番很帶情緒的話,陳慶東微微一笑,說道:“郭廠長,你也別生氣,唐永益是咱們廠的總工,他來找我反應問題,我自然得重視。對於他說的這些內容,我當然也不是全部認同。不過,其中有幾點,我覺得他說的倒也有道理,所以想跟郭廠長你再討論討論。”
郭少強似乎也意識到剛才自己有些失態,這一次便沒有多言,只是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唐永益的意思是,咱們廠在進行改制之前,首先應該在咱們廠內部進行一次改革。”陳慶東說道。
“內部改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