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嚎叫。
“呵呵,雲侯神威老夫今日算是見到了,只是老夫沒有想到駝城還能用來打伏擊,這樣乾淨利索的戰陣,老夫還是頭回得見,雲侯如此匆匆的清除了這裡的後患難道這就要打算去救援郭孝恪?
老夫只是問問,在這裡雲侯才是主帥,老夫無意問責,只是想知道咱們這樣匆匆的趕去龜茲城就不擔心中埋伏?郭孝恪的兩萬大軍身處數十萬敵軍的包圍之中,他已經堅持了快兩個月了,那些西域人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攻下龜茲城?”
杜如晦坐在雲燁的座位邊上看著煩躁的雲燁發問。
“他們是要圍城打援,整個西域成建制的大軍只有我們和郭孝恪,再加上亂石城,亂石城只守不攻他們是沒有絲毫辦法的。所以只能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他們就不擔心撐死?
我的駝城和我的大軍都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大唐軍隊,如果他們在戈壁上流竄還真的會讓我頭疼,既然他們抱成團想要和我硬碰硬的打一場陣地戰,本帥求之不得,讓他們得逞一次又如何。“雲燁對自己的軍隊非常的有信心,自己這些年就沒有幹別的,就是在打造一支火器部隊,論到正面的殺傷能力,自己的軍隊絕對是天下第一。
現在又有了駝城這個最佳的防禦工事,就算是面對再多的敵人,雲燁也想去試試,看看是敵人的身體強悍,還是自己的火藥,火油厲害。
杜如晦眼看著那兩千突厥人是如何被輕易消滅掉的,對雲燁軍隊的戰力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評價,既然主帥已經下定了決心,自己只能同意,他是被險惡的局面強行留在西域的,既然回不去,不妨就幫著雲燁處理一下各種政務,在這方面,雲燁拍馬都趕不上杜如晦,更何況他最近也被極度想獲得承認的無舌拉到地窖裡感受了一回神光,老傢伙毫無根據的就開始贊同無舌的見解,現在一天要是不在神光裡沐浴一會,就全身不舒服。
雲燁沒在高昌留一兵一卒,只要他敢留下,這些人就會成為犧牲品,重新回來的西域人絕對會對他們施行最殘酷的刑罰。
大唐派駐北庭的人員,不管是文官還是吏,都是能騎馬掄刀的傢伙,人才難得,雲燁把這兩千餘人全部塞到了駝城上,從現在起,北庭的治所就在駝城上。
杜如晦一夜之間簽發了三百餘張委任狀,都是品級不超過七品的小官,在羈縻州,他和雲燁兩個人有足夠的權利任命官員,倆人不約而同的將最高的品級定在七品,敢分封五品官只有侯君集那樣的笨蛋才會做。
熱氣球從昨晚就被放上了天空,和長安的熱氣球不同,駝城上的熱氣球上拴著一根繩子,一直垂下來連線到了一個最大方格上,還有一根鐵線從最頂上連線到雲燁的那間木頭屋子裡。如果有警訊,就會有一個竹管順著鐵線滑到地面上,敵人想要突襲駝城除非是在有沙塵暴的天氣裡,不過按照駝城的條例,這樣的天氣是不允許行軍的。
郭孝恪那裡不知道怎麼樣了,倔強的老傢伙在發現敵人像他撲來的那一瞬間派出了斥候向四方告警,文書裡卻一個字都沒有提到援兵這回事。
雲燁從他的文書裡嗅到了濃濃的死意,兩萬人守不住吐蕃人,任由吐蕃人長驅直入,這本身就是大罪,如果他的治所不在龜茲而是在於闐他就能和亂石城相呼應,向北防衛吐蕃人,向西防衛突厥人,就算是打不過,被人家突破了,那也是敵人的力量過於強大,自己寡不敵眾,將來回到長安,一定不會有人在這件事情說他一個不字。
現在,既然是策略上的失誤,他這個主帥就責無旁貸了。
雲燁可以不在乎郭孝恪的死活,兩萬將士跟著他踏進鬼門關是何等的無辜。
駝城踏上了戈壁上,浩浩蕩蕩,天上的老鷹都遠遠地躲開,程處默的騎兵不斷地在駝城的前後左右賓士,清剿檢查熱氣球指明的可疑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