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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算,你對誰都講義氣,換做何庚自己留下來,你也會折回去幫他。不說別的,當年楊鎮那樣的垃圾,你不也……”
“蕭策,會不會說話?”施音禾瞬間冷臉。
蕭策一怵:“得,不說了。”
兩人一路互懟,回到邳州才噤聲。將馬寄在城外的農戶,從遠離寺廟跟牢獄的東門步行進城。
都說三月春風似剪刀,這會是三月初,嗖嗖的冷風颳得人臉上生疼。
蕭策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施音禾身上,施音禾也不推辭,還貪婪的聞了聞那大氅衣領的味道:“怎的你身上的味道都這麼香?男人不都是臭的麼?”
蕭策啞然失笑:“誰說的?母妃有潔癖,我的衣服都是她安排人清洗乾淨,還用茉莉薰香燻得暖香綿軟,才讓我換上,久而久之,身體也跟著有股淡淡的茉莉香味。”
“果然還是從小在親孃身邊的人講究,我就沒這個福氣……”
施音禾說得淡淡的,她父母親也心疼她,但總覺著有點說不上來的疏離感,互相守護,卻沒有那種膩膩歪歪的親近。女兒家在母親懷裡撒嬌的記憶,她沒有。令她經常有種一個人孤零零活在這世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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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頓住,輕輕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拿在手心裡緊了緊,柔聲說道:“以後,你就有娘疼了,母妃日日盼著你回到王府,含章殿裡早就給你備著好多漂亮衣服,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回到王府?”施音禾笑出聲:“你用錯詞了吧?……算了,不跟你計較。我這吃什麼乾醋嘛?你大哥可比我過得還糙,也沒見他傷懷,我這外人橫插一槓,算什麼回事?……對了,王妃也沒見過我,她怎會知道買怎樣的衣服?”
蕭策剛想說,其實你進出闕陽殿的時候,母妃早在暗處不知偷看了你多少次。你的模樣,她早就印在腦海裡,當然知道什麼衣服合適。
施音禾沒看到他的欲言又止,繼續咕噥道:“就像……你大哥最近也沒見過我,也認得出那是我留下的衣角,怪了。”
蕭策腳步一頓,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他看著邊走邊說、若無其事的施音禾,一臉糾結。
大哥去看過施音禾,施音禾不知道他去,那麼,他也像母妃那樣,偷偷躲在暗處看的麼?為何不能大大方方的看?他們共事過,不像母妃,有顧慮。他顧慮什麼?
大哥,只當她妹妹麼?還是像他自己那樣,日思夜想,變成了牽掛跟執念,再也掙脫不了對她的眷戀?
可他蕭稷,一向從小就嫌棄這個小妹妹嬌氣的呀,可不像他蕭策,從小就是寵妹妹出了名的。
大哥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月影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