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人。
鄒澤笑笑:“小民鄒澤,見過五皇子。江湖術士不敢當,會一些皮毛手段,混口飯吃。讓五皇子見笑了。”
依然不亢不卑。
“哼!”
蕭珩睿從鼻子裡冷哼出聲,低頭就著歌姬手裡的酒樽抿了一小口,很誇張的嚥了下去,再回頭“啪嗒”一口,拿嘴輕啄那歌姬的小臉蛋。接著輕蔑的伸手在她胸前使勁一捏,那歌姬吃痛,又這樣當眾被羞辱,只能緊皺眉頭,深深跪伏在地上,表示順從,不敢有半點委屈。
那梁炎看在眼裡,胸口劇烈起伏,卻又不敢吱聲。暗壓住眼裡的怒火,低下頭,只當看不見。
那歌姬,是他專門從崬瀛選出來,送來大燕伺候五皇子的。五皇子當著他的面羞辱崬瀛歌姬,無非就是警告他:你不過是個俘虜,能不能繼續留條命苟活於世,全在本王心情。別想著一些勞什子么蛾子糊弄本王,本王不吃那一套。
鄒澤眼神淡淡,笑不達眼底,五皇子的羞辱,他不為所動,只緩緩說道:“好酒這麼喝,可就白白糟蹋了。不滿您,鄒澤也是個癮君子,若五皇子不嫌棄,讓鄒澤陪您喝個暢快,陪你一解愁悶,如何?”
睿王睨了他一眼,不以為意:“本王堂堂當朝皇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悶何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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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妙哉!”鄒澤鼓掌大笑:“好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依小民看,還得呼風喚雨、攪弄風雲才真痛快。人活一世,熬這勞什子憋屈做甚?大刀闊斧幹一場,那才是大快人心的英雄神勇之舉。”
他五皇子處處被大皇子掣肘,在宮裡憋屈得慌,如今又經常有人吹耳旁風,說父皇屬意大皇子,這樣看來,日後偌大的皇宮,還有整個大燕,還有他什麼事?鬥了半輩子,最後不得不為大皇子做牛做馬,他不得憋屈死?
鄒澤一番話,說得睿王愣神,這小民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著實大膽,但也的確說到他心裡去了。
他揮揮手,那歌姬趕緊匍匐著後退,躲出門去。
“你倒有趣,看來梁炎有點眼力,還能蒐羅出你這樣膽大包天的人過來陪本王,不怕死的坐過來陪本王喝上一盅,你那江湖絕技就算了,本王不稀罕,本王就缺個能聊天的。”
睿王明顯被鄒澤那番話吸引住了,竟讓第一次見面的鄒澤過來陪坐。
“梁炎嘛,酒量不錯,就是大老粗了些,一起喝兩盅,別扯那些個有的沒的就成。”
一番話,邀請兩人喝酒賞歌舞,算是接納了鄒澤。
施音禾蕭策對望一眼,這五皇子果真是個半桶油二百五,竟被一個戰敗國的俘虜伏小做低拿捏成這樣,還不知不覺跟敵國太子扯上了關係。
這是拿著賣國當神勇,他以為能控制人家,殊不知,不知不覺間,早就被人家反操縱了。看他那副自大樣,到時怎麼死都不知道,要不就被敵國殺死洩憤,要不就被自己母國當謀反罪砍頭,走哪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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