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錢凌異難以抵禦,不住後退。
兩名少女見師叔大佔上風,一齊叫好。那瘋漢卻仍嘻嘻傻笑,渾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張之越只是不滿崑崙山的狂妄自大,卻不想和他們結下深仇,這時雖然大佔上風,卻招招留情,不願讓錢凌異過分難看,一招“白虹貫日”,從錢凌異身邊削過,跟著還劍入鞘,手法甚是俊俏。
只聽他淡淡地道:“你們崑崙山搞清楚點,在西涼隨你們怎麼搞,沒人管得著,不過這裡是陝西省境,你們想撒野也要瞧瞧地方啊!”
錢凌異倒退幾步,取過“無形寶劍”,冷笑道:“姓張的,適才你能勝未勝,沒敢痛下殺手,可別後悔一世!”他適才被張之越的快劍攻個措手不及,倘若那時對方趁機使出殺招,也許還有機會取勝,但張之越白白放手,卻給了他偌大的復仇良機。要知錢凌異武功深湛,適才用的是弟子的尋常兵刃,豈能與他的“無形寶劍”相提並論?
只聽刷地一聲,錢凌異長劍出鞘,一招“飛燕無蹤”,刺向張之越咽喉。張之越見他劍法未變,但“劍影”出鞘,原本平淡無奇的一招,卻因劍身透明,竟連一點劍尖的去路也隱去了,如此一來,威力何止大了一倍?真個是無影無蹤,令人無從招架。
張之越心中一凜,知道守不住“劍影”,當下反守為攻,以快打快,也是一劍往他喉頭對刺,錢凌異退開一步,長劍抖動,但見一陣白光眩目,劍身一顫,竟爾消失無形,張之越不知如何抵擋,只好斜斜一劍削出,錢凌異早已算準他的步法,知道他要攻向自己腰間,當下飛身躍起,提劍反刺,果然張之越看不見他的劍招,實在不及躲避,待要警覺時,手臂已然受傷。
這下張之越已知對方的劍術高過於己,他使出小巧身法,在客店中閃來躲去。
錢凌異見他四處飛躍閃避,一下子也耐何不了他,罵道:“只知道逃,算什麼好漢!”
張之越回嘴道:“你有種便換上一把劍,仗著兵器之利,算什麼高手?”
錢凌異呸了一聲,道:“你輸便輸了,還囉唆什麼?”
兩人在店內追逐一陣,錢凌異幾次長劍刺去,都被張之越閃開,原來“九華山”的武功向有兩大特長,一在劍法,二在輕功,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弟子入門後更是先學輕功,再學劍法。與之相比,崑崙山的劍法所長在內力,無論是“劍寒”、“劍蠱”,都有一套內功心法相對應,腳下功夫那就差遠了。兩派武功所長不同,錢凌異若要抓到張之越,那可是難上加難。
錢凌異忽地心生一計,叫道:“五師弟,去把他帶來的兩個女的給我宰了!”他有意干擾張之越,此時只要去動那兩名女弟子,料來他不得不救,自己便有可趁之機了。
張之越此時正自閃避劍招,聽他這麼一說,腳下便緩了下來,怒道:“你幹麼這般心狠手辣!我們又沒啥深仇大恨?”
錢凌異手上劍光一圈,冷笑道:“你要不服氣,只管動手啊!說這些廢話作什麼?”他殺機已動,決心把九華山一行人全做了,只要不留活口,死無對證,將來便是九華山的掌門找上門來,也能來個抵死不認。
劉凌川聽得師兄吩咐,便提劍朝那兩名少女走去。伍定遠見那兩個少女嬌柔美貌,如何是“劍浪”的對手,心下大急,想道:“這群人心狠至極,殺人絕不手軟,我該出手救人麼?”想到燕陵鏢局滿門的死狀,只想上前一搏,但一來自己武功有限,未必能幫得上忙,二來自己若要暴露身分,燕陵滿門的仇怨必會沉冤谷底,再無可報,可是若不救她們,看錢凌異說的認真,只怕這兩個嬌弱姑娘立即要被殺害。
伍定遠正自猶豫,劉凌川已然出劍,兩名少女尖聲大叫,急急躲開,張之越又驚又急,慌忙間搶了上來,便替兩名女弟子架下這一劍,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