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沈浩希捏了捏眉心,把夏流年三個字從腦中趕跑。
……
她自己都把一切撇乾淨了,你還在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心心念念什麼呢。
……
不過是動心了而已,忘了就是了。
怎麼會有什麼離不開的人,只有她才那樣傻。
……
凌晨,深秋的凌晨,透徹的肅殺。
終究還是回家了。
已經一個星期沒回來過了。
不過才一個星期沒有回來而已。
沈浩希甚至期盼尹清打電話告訴他夏流年又開始胡鬧,讓他有一個可以回去的理由。
可是沒有,沒有任何有關夏流年的訊息。
離開了這個家,好像就不存在夏流年這個人。
沉寂得令他發慌。
剛開啟門,突然想到似乎應該換一身衣服,剛從蕭筱那裡直接回家,難免……
繼而自嘲地笑了,應該,沒這個必要。
溫暖的臥室,白色調的一切,柔軟的大床上是沉睡著的夏流年,沈浩希俯□子把雙臂撐在女人兩側,仔仔細細地看她,柔順的烏色長髮散亂著,光潔飽滿的額頭,闔著的雙眼,濃密的睫毛軟軟地垂下來,小巧圓潤的鼻子,以及飽滿,柔軟,細膩的雙唇……像純潔無瑕的睡美人一般,讓人,想要去,吻醒她……動作在距離那雙誘人唇瓣僅有一毫米之處停住,
————“遊夜。”
————“你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的人。”
————“可不可以告訴我,遊夜他現在在哪。”
————“我們離婚吧。”
明明是這樣綿柔的唇瓣,開合之間怎麼竟能,讓自己覺得,那樣受傷呢。
或許是因為翻騰的情緒而變得沉重的鼻息驚擾了她,她扇了扇睫毛然後睜開眼睛。
動作還在保持。
夏流年驚詫地愣了三秒鐘,然後狠狠地用力地閉上眼。
看她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沈浩希輕哼一聲直起身來,冷冷地看著她。
夏流年等啊等啊,等他吻下來,結果一直沒有動靜。
試探地睜開眼睛,看他又面色不善,夏流年不禁撇嘴,全身都是女人身上的味道他還擺什麼臭臉,還真當自己是古代的皇帝臨幸誰是誰的榮幸了。
“身子養的怎麼樣了?”沈浩希轉頭不去看她一臉嫌棄的表情,閒閒地隨口問。
夏流年不禁又覺得噎了一下,怎麼有一種養肥了好吃肉的感覺……“已經沒事了。”最後還是乖乖地回答。
“嗯。”沈浩希習慣性地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心中卻鬆了口氣,踱步到窗臺,垂眼便看到了那盆鈴蘭,絲毫看不出形狀的樣子,但被她處理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呵,她永遠是一個一旦喜歡了就會傾盡所有心思去對待的女人……
“你……”夏流年欲言又止。
有些驚訝與她主動跟自己說話,沈浩希饒有興致地回頭:“怎麼?”
“你不要碰它。”夏流年惴惴不安地盯著盆栽細聲細氣地說,然後又覺得這話不太對勁,連忙解釋:“我……”還沒說完便聽沈浩希冷笑半聲:“怎麼,這是我的家,這家裡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僅碰不得女人,連盆花都碰不得了?”
“我……”夏流年本身就不善言辭,自然不是習慣了在談判桌上針鋒相對的沈浩希的對手,一時被他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沈浩希看她一副又要哭了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無趣,老跟一個小女孩較什麼勁,隨她去吧,只要她乖乖待著就好。
剛要起身離開便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抓住:“你又生氣了?”
“……”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