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出現在那些助選集會上,自然也會引起陣陣歡呼和無數西林民眾的投票熱情。
除了選舉之外,聯邦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一場葬禮。
小姑娘上樓睡覺,客廳裡的許樂開啟整面牆的巨幅光幕,望著電視上面正在直播的葬禮畫面,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西林是深夜,S1的首都特區還是清晨,憲章廣場上積雪早已清除乾淨,只有草坪裡還殘留著很少的一些灰灰陳雪。不知道為什麼,首都特區已經進入春天,天氣卻依然顯得格外寒冷,穿著深色風衣的政府官員,穿著墨綠色軍裝的將軍,穿著黑色正裝的聯邦民眾,踩著緩慢的步伐,從城市的四面八方湧了過來,伴著清冽的晨風,臉上掛著悲傷與平靜的神情,來送那位老人最後一程。
許樂眯著眼睛望著直播的葬禮現場,想到自己本應該在那裡,卻不得不留在這裡,心情便有些鬱結,而當他看到憲章廣場正中間那副被圍在數萬盆白花中的黑色棺木,看到棺木上覆蓋著的聯邦軍旗時,這種鬱結愈發濃烈,久久難以揮去。
軍神李匹夫遺言說的很清楚,他要葬在費城,並且是葬在費城後山而不是湖畔,因為自己已經佔了那片美好的風景很多年,既然人都死了,總不能讓墳墓和自己難以阻止的紀念堂再繼續佔下去,而且是永遠地佔下去。
可葬禮卻要在首都特區舉行,這也就意味著棺木中那位老爺子的遺體,不得不承受兩次長途旅行,這也正是許樂不怎麼舒服的原因。
……
緩慢移動的鏡頭中,望過去全然成了黑白二色,數十萬民眾沉默整齊地站在憲章廣場上,傾聽著帕布林總統用低沉聲音宣讀的悼詞。
肅穆的哀樂中,有鴿子飛過,這些鴿子並不是憲章廣場上那些被遊人喂的過於肥胖,根本無法飛翔的鴿子,而是來自遙遠的東方,所以它們飛翔的格外迅速而堅毅。
聯邦政府從總統到副總統、從部長到州長全部到了葬禮的現場,軍方從各大軍區司令到各野戰軍首長也全部來了,還有那些穿著沒有肩章軍裝的退伍老兵哭的最傷心。
議會全體議員來了,青龍山反政府軍代表來了,環山四州工會代表來了。
幾位看上去很虛弱的老人和一位夫人,沉默地站在主席臺側方,他們的表情平靜,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連聯邦新聞頻道直播的攝像機鏡頭,都沒有注意到他們,或者是不敢注意到他們。
正在觀看葬禮直播和憲章廣場上的數十萬聯邦民眾,並不知道這幾位看上去很普通的老人,代表的就是藏在歷史陰影中,民間傳說中,似乎無所不能的七大家。
老人們和夫人望著正被緩緩抬起的黑色棺木,眼眸裡湧出極為複雜的情緒,有對棺木中那個人的敬畏,有對他離去的感傷,也有難以掩飾的放鬆。
就因為棺木中那個人,籍籍無名的費城李家在這數十年間光彩奪目,令人不敢逼視。那個人雖不曾真的與七大家衝突決裂,但只是像個雕像般默然坐於湖畔,便壓得七大家被迫低調保守,不敢輕舉妄動。
歷史上這樣的情況實屬罕見,而如今,那個人已經逝去,聯邦內誰還能壓住這些大家族?
就在此時,廣場上黑壓壓的哀悼人群忽然發生了陣小小的騷動,新聞頻道轉播葬禮現場的中年男主播,正一面回顧軍神的光輝戰鬥歷程,一面講解著葬禮現場的情況,他的聲音驟然變化,連肅穆的哀樂都無法壓住此刻他的震驚情緒。
“走在最前方的是……簡水兒小姐!?”
中年男主播和廣場上的人們以及電視機前的億萬觀眾,望著走在家屬隊伍正前方的那個女孩兒,同時陷入了震驚。
穿著黑衣的簡水兒懷裡捧著軍神的黑白遺像,李封和李在道將軍分別站在她的兩旁,她那張多年來迷死全聯邦民眾的完美